2021/6/18

IWD2 無雙

 



少女估算過獸軍的兵力 和發起進攻的日期

推導出每天必須殺死的人數



一開始他的進度很慢 有些落後

然後越來越快 直到現在明顯超前了將近一個多月


死的人越多

獸軍進攻的日期就越推後


守備的力量越薄弱

殺人就更快更多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少女一人雙劍 就阻止了獸軍前進的腳步 改變了整個戰局


這是兵法和劍術的完美結合

唯有一流的高手能孤身執行這個任務


玄女文武雙全

對山門弟子來說 這其實只能算是牛刀小試


少女用的只是剿滅大軍最基本的方法

效率不高 但不容易失敗



滴水可以穿石

蟻群可以吃盡大象


蠶食兩字

正是這套兵法的精微之所在



小到結夥的山賊

大到一國的雄兵


都逃不過崩潰的命運

差別只是時間的問題




傳說通常誇大

山門弟子並非神仙


他們無法御沖天劍氣 

一劍將軍營連山劈成兩半


火焰龍捲

天降神兵


是當年山門數百弟子結成龐大法陣

連續作法數個晝夜召喚的神術

期間還折損了數名長老


法術並非奇蹟 無法憑空創造

需要付出絕大心神作為代價



少女還不曾學習神通


就算他能 

單人施法 燃起的火焰最多也只能燒掉一座箭塔




萬軍中取敵首級 

看似瀟灑飄逸 令人神往


其實刺客潛伏在大軍中已有數月 

還不只一人


大軍戒備森嚴

時間過於緊迫 

他們是被逼著提早發起刺殺 


一場血戰 雖僥倖得手 

卻折損了門中不少高手 殿後的弟子全數當場戰死



優美的傳說

由血淚寫就


山門雖然出塵求道

仍長存入世之心


玄女持劍

就有用劍之時


到了必須拔劍的時候

山門弟子不會有任何猶豫


哪怕要犧牲自己長年追求的理想

也要守護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哪怕只有短短一瞬




少女細心研磨雙劍

打磨長劍時 甚至比短劍還要細膩三分


姊姊其實一直都在

一直靜靜陪在她身邊



她並非孤立無援

王國派了一隊斥侯協助他的行動


成員由女皇親自挑選 

人人皆是貼身影衛中的精銳 

是ㄧ國之主保命的最後王牌 



他們現在聽令於少女

  

勘查地形

運送補給

傳遞情報

望風掠陣


她手上那柄長劍 

現在視同女皇本人

  

劍在人在


必要時

他們會付出性命保護長劍的主人全身而退 




存亡之秋

少女不是唯一以身犯險的人


每一道奪目的劍光

背後是無數人賭上的性命


他們只是凡人 

這讓他們的勇氣更為可貴



少女不想輸給他們


她本就是自願執行這個任務

練劍多年 為的不過就是此刻


任何人要碰他的姊姊一根寒毛

必須要問過他手上雌雄雙劍



少女看向軍營

他已經離它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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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一個死者出現在軍營裡

將軍才終於感到恐懼


死在外面的人再多

也不過是個冰冷的數字


死在家裡 

卻代表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地方得以安身



那殺人於一閃的劍光 

現在化為實體 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感覺到寒意

從喉頭瀰漫到指尖



死者躺在床上

淡藍的血把被單完全浸透 


營房總共睡了百來隻獸人

卻沒有一個人察覺 


沒有一個人看到兇手 

沒有一個人知道死者什麼時候被殺


他們就是一群廢物

只有打鼾比人大聲 


兇手殺人基本沒有難度

他就是用鐵鎚把死著連人帶床砸爛

這些人都還能睡得和死豬一樣熟



雖只死了一個人


那天之後

再沒有人能好好睡覺


營區頒布輪流睡覺的軍令

每人每晚只能睡到兩個時辰


沒有人抱怨

沒有人能在那兩個時辰睡得安穩


疲勞不斷累積

但閉上眼睛可能就會喪命



將軍自己的房間都派了衛隊值夜

睡前檢查三次門窗的鎖頭


卻還是常常被惡夢嚇醒




第二件凶案

發生在城牆


北牆的一隊弓箭手被殘殺殆盡

總共五個射手 沒有一個人的箭來的及上弦


凶手似乎刻意的避開了致命的要害 

死者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響徹了整個軍營


只有零星的幾支部隊聞聲出擊

大部分的人選擇躲在被窩瑟瑟發抖


沒用的

抓不到的

救不了的


凶手很快從城牆上消失

像是回歸幻界的凶靈


第二天晚上 

隊長必須砍了兩個抗命的士兵

才能把輪值的弓手拖回牆上



一名巫師被發現死在茅房之前


他出門去撒尿

走不到五步就身首異處 


斷頭上的表情無比驚駭

好像在被殺死前就已經被活活嚇死



將軍的心提到了喉頭

然後掉到了胃袋


酸的發苦

痛的發麻



巫術士的暗殺事件

已讓術士的人力非常吃緊


剩下的每一個巫師都更加珍貴 

再也經不起折損



巫師不是無腦衝鋒的蠻兵

他們是軍隊的大腦  


神術負責後勤的醫護補給 

法術擔任前線的火力支援


在各個方面都輔佐了軍隊的運作



巫師訓練費時 需要長期的培養

是非常貴重的資源


巫醫生前就是將軍的軍師 

最重要的一名幕僚


死掉的每一個巫師 

都相當於數百名步兵的傷亡



凶手對巫師下手

是最經濟的選擇 


那一劍刺在軍隊的要害

極大的加重了造成的傷害



那天起 每名巫師標配兩名保鑣

寸步不離 連拉屎都有人守門


但越來越多人選擇直接拉在房裡

寧願臭死 至少還有個全屍


巫師現在基本沒有心思執行常規任務


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施放護身法術 

背後喊他們一聲都會讓他們心喪膽裂 




軍營第一次的大規模死傷

發生在哥布林的營區


整個帳篷的哥布林 在很短的時間被殺光

說是暗殺 其實已經接近屠殺


凶手從最弱小的單位開始施壓


他們殺起來最簡單 殺起來最快 

殺起來幾乎沒有風險


從死者倒地的狀況可以判斷

兇手一劍就可以輕易砍下兩顆哥布林的頭

若出手精準一點 一劍還能刺穿兩顆心臟 


不少哥布林是背後中劍

這些弱小的生物驚醒後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他們沒有一個能跑出帳門


哥布林的叫聲很慘

但軍隊的救援來的很遲


沒有人會為了他們視為垃圾的東西拼命



兇手顯然已經對這支軍隊的狀態有相當的了解


他這次不急著逃跑 

好整以暇的殺光了眼前的每一隻哥布林



獸人不喜歡哥布林

但對軍隊來說 哥布林也是必要的戰力


每個人

都是一個戰力


就算只是倒馬桶的髒活

你也得要派人去擔任倒馬桶的雜役


就算哥布林孱弱不堪 連自己的營地也無力防守

做將軍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得一乾二淨



但調派精兵把守哥布林營地的計畫 

被刻意的延宕擱置


幫哥布林站哨

是對獸人的污辱 


他們寧願戰死 

至少投胎時不會變成哥布林



每天不斷有人死去

每天不斷頒發新的軍令


將軍忙的焦頭爛額

軍官們疲於奔命


但除了增加混亂和惶恐

沒有達到任何實際的效果


兇手的劍在布面捅了一個又一個窟窿


將軍不斷縫補 

卻只是讓整個帳篷越來越脆弱


這個軍隊實質上已經崩潰


他們失去了大腦

被戮瞎了眼睛


流了太多的鮮血

然後膽已經被嚇破


或許

連魂都已早早飛掉



將軍知道

最後的日子近了



領軍數十載

他知道斥侯的標準作業流程

他太了解作戰的進行步驟



試探和騷擾的階段已經結束


哨已經被摸光

獵物已經被困死



兇手已經入了最後的階段


殺戮

大量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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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兵法家研究這場經典的戰例時

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玄女門人的智計武功

沒有人懷疑


獸軍的蠢鈍顢頇

也不足為奇


他們想不透的是

兇手如何在軍營中殺人如割草 如入無人之境


他從哪裡出現

殺人後又躲在哪裡



獸軍曾投入無數的資源 

卻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最後變成致命的敗因


史家決定親自探查當年的營地

解開這個謎題



鐵血雄師的大營

現在不過是一地傾頹的碎磚


他們在軍營所在的石山 

發現一個地洞


地洞狹小

僅容一人通過


進洞之後是幽暗逼仄的地道 

只能貼地爬行


地道蜿蜒崎嶇   

最後卻能通到後山的一個石洞 重見光明  

   


地道並非人工開鑿

也不可能是玄女偶然發現


獸軍畢竟駐紮在王國的國境之內


王軍在本土對敵 先天本身有地利的優勢 

軍中一定有熟悉石山地理的士兵




當年的獸軍或許也有發現這個地洞

卻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洞口太小

不構成軍隊偷襲的條件 

沒有任何危險的可能



暗殺發生時

或許是軍心大亂 再沒人想起這件小事

或許是知情的人 已經早早死於暗殺

或許他們也曾探勘過地洞 卻沒有耐心在地道爬行搜索




他們不知道

答案其實就在自己腳下


玄女弟子就是憑此洞出入軍營 

執行每一次不可思議的暗殺



她每日每夜在地道反覆爬行 

不辭勞苦 不畏險阻 需要多麼驚人的意志 


史家很想知道

為什麼一個修道者願意從九天下凡 匍匐於九地之下


是什麼樣的理由

讓她有這樣百折不回的決心 




少女在地道中躺下


她一身滿是沙土血汗

面容卻平靜如水


少女握住了長劍的劍柄

滿足地閉上眼睛


黑暗中

它彷彿看見了滿天的繁星 對姐妹兩人眨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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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漫步在營地裡

看到的是一片破落景象


兵士稀稀落落

兵器散落一地


既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們寧願身上的東西越少越好 

逃命的時候 能跑的快一點


塔樓空無一人

崗哨已沒有衛兵


站哨是接近自殺的行為 

他們寧願醉死在床上


他走過連綿的兵帳 

有不少裡面其實已經空無一人

見到他的士兵 沒有一個和他行禮


抓不住兇手 救不了死人

他的威信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失去


死亡之前人人平等

他不過是另一個等死的人




逃兵早已殺不勝殺 

但逃亡的的高峰時期已經過了


剩下的人

連走出軍營的勇氣都沒有了


營地外的腐爛的屍體不斷提醒他們

其實 也不是每個人都逃得掉



他抬頭望向營門


旗杆上軍旗低垂 

像是擦腳的破布


他的軍隊還沒有出征 就已是潰敗的殘兵



兇手就在這時候

出現在大門口



此時是正午

日正當中

萬里無雲



他就站在那裡

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他從沒想過要躲起來



那是一個人類的女子

看起來很年輕 身材非常嬌小


他身著一色玄衣 

衣帶隨風輕舞 


像是圖畫中的天女



第一眼看到

沒有人想到她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兇手


直到他們看到少女手中一雙出鞘的劍


長劍鋒銳

短刃輕靈


劍刃映射日光 耀眼奪目 

刺的人張不開眼睛  



將軍還未下令抓人

少女就已搶先一步 

以驚人的速度殺入人堆


劍光連閃

不斷有人倒地 不斷有頭顱飛起



將軍驚駭

少女真的打算一個人殺光他們全部 


就在這裡

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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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如風 

砍下了哥布林的頭


短劍如電

刺入了刀斧手的心窩



巨大的戰槌猛力砸下

少女錯步讓過


雙劍交剪

將巨人的胸腹剖開



弓手齊射

羽箭如蝗 破空尖嘯    



短劍連點

將冷箭盡數格開


玄衣一閃 長劍御風

一劍直刺射手咽喉



座狼撲上

騎士鐵槍直取敵人背心要害


少女旋身 堪堪避過槍尖

衣帶飛揚 如鳳凰彩翼


長劍一閃 座狼斷腿悲鳴 

短劍直刺 騎士落馬墜地   



若論身法之奇詭

世上無人能勝過闇月僧侶的月影


若論劍法之高遠

則沒有人能超越弒神劍客的劍光


但唯有玄女一脈 文武雙絕 

以輕功快劍並稱於世 天下無雙 

 


少女以精妙步法 御神速快劍

蹤橫戰場 如入無人之境


戰亂的軍營

在他腦中是一張清晰的兵圖 


她時而在外圍遊鬥

時而直直殺入戰陣的中心


她從不陷入包圍的陷阱

也從沒有人能接住他一閃的劍光



酣戰多時

少女的功力已經發揮到巔峰


她化作一團紅色的殘影 彷彿天邊的雲霞

劍光閃現 如連綿不絕的閃電


那天

獸人的大營 下起了滿天血雨



吟咒多時

巫師終於完成了咒語

巨大的冰錐疾射少女所在的方位


寒氣爆裂 炸開的冰晶如刀刃的雨 

殺傷範圍內的士兵全都化為碎裂的冰雕 


少女卻已高高躍於空中

衣袖凌風 如展翼的鳳凰


傳說玄女真身 是九天的玄鳥

山門弟子 自有飛天之能


雙劍刺下

將巫師釘入地底



四周湧上獸人的強兵

兵刃齊出 彷彿一片刀山劍林


少女足尖剛剛落地

雙劍已化為疾轉的旋風 


將周身的一切活物絞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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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敵兵被氣勢震攝的瞬間

少女運氣躍上城牆 脫出了包圍


落地時順手將一個弓手砍翻


城牆過道狹窄 僅容一人通過

是單人對敵最佳的地形


窄道和狹梯 本是為了方便堵截敵軍攻入城中

此刻卻變成圍殺侵入者的極大障礙


少女在城牆上飛奔 長短劍光化為一道匹練長虹

途經之處不斷有屍體接連落下 


少女一劍刺入獸人心口

感到背後已有敵兵追近


獸人並非每個都是不怕死的勇士

但他們知道唯有在這裡將少女圍殺 才有活命的可能


雙劍雖然恐怖如鬼神


但至少今天 

他們看得見敵人


拼了命也不能讓少女再次逃走



少女停步 回身

一瞬由極動入於極靜 反手斬殺了追近的一個斧兵


在追兵合圍之前

她轉身躍下城牆

落地同時再刺死一頭正準備施法的巫師



劍勢未歇 足下不停

往前方正在結陣的弓兵殺去




少女氣息綿長

絲毫感覺不到疲倦


修道者的仙體

是煉化天地精氣的法器 


他嬌小的身軀

蘊藏無窮的神力



少女心中一片空明 

眼中除了劍尖再無其他雜念



這雖是救國的任務

也是山門的一個試煉


更是少女給自己的一個考驗




山門有百般術法神通

卻不輕易讓弟子修習


若對神力產生依賴

會變得軟弱 最終墮落


玄女子弟必須不斷刻苦修行

直到武功和肉身達到人力的極限 才能一窺高深的術法 



少女必須靠自己贏取修煉神通的資格


在今天

他要用手中雙劍證明自己的實力



長劍劈開了弓

短劍刺入了咽喉



士兵的行動開始變的遲緩


怒火被鮮血熄滅

鬥志被劍鋒冷卻

 

恐懼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最後一個弓手倒地

少女環顧四周


雙目閃過寒光 凌厲更勝一雙劍光


獸人握著戰斧的手開始發抖

高大的巨人開始覺得自己變得渺小



少女身影閃現 

長劍刺入又一個劍兵心口



快了

今天 他會攻下這座軍營


就他一個人

和他們兩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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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站在沙場中央

手中緊握巨大的戰鎚


他已經不再是將軍

他的軍隊已經覆滅


死的已經死盡

逃的逃已經逃光


終於

他不用再為糧草輜重煩惱

不用再為軍法戰陣勞心


那些事情他從來就做不順手

也從來沒有任何的熱情


現在的他

只是一介步兵


唯一的任務就是將眼前的敵人殺死





將軍從沒想過要逃走


就算敗的再慘 

有些原則他死也不會放棄



很快

他就會見到巫醫 和他當面認錯


但在這之前

他要準備夠份量的賠禮




將軍和他的親衛結成了小型的戰陣

靜待少女出手


將軍本身是高壯的巨人

戰陣的前鋒就是他的同胞兄弟 


他們一起衝破無數絕境

贏得無數的光榮勝利 

將無數的兵將砸成肉泥


今天

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結束時他們會像往日一樣笑著喝酒



將軍的身後是數名高強的巫師

致命的法術已捏在指尖 隨時準備出手


兩翼佈置了精銳的射手

射程內的任何生物都會在一瞬間被射成箭豬


百戰的精兵

組成一個完美的殺戮機器

就算前面是數量百倍的敵軍 也會被硬生生輾過去



今天

他們的對手只有少女一人


根本沒有什麼可怕

那就是一個胸都沒長好的小鬼


將軍發出戰吼

他的鬥志已經燃燒的無比熾烈


此刻的他天下無敵

再也沒有任何恐懼


再也沒有




少女就在這一瞬消失眼前

彷彿從來不曾出現


將軍正以為自己眼花

身後的巫師突然倒地 頭顱直直滾落倒他腳邊


沒有人看見發生了什麼

這麼多雙眼睛 連一絲劍光都無法捕捉



少女又出現在原地

彷彿從來不曾離開


這一切不真實的像是夢境

但少女手中的長劍 有一滴鮮血滴落


就一滴

就只來得及染上一滴



少女再度消失

弓手射出的箭落入了虛空


下一刻

兩名弓手死去


一個咽喉有道劍痕

一個咽喉有個血洞


少女出現在戰陣背後

像是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裡



將軍剛剛轉過身

少女化成一道疾風從眼前吹過


身後有電光閃現 

一頭巨人被數道劍光斬成碎片



將軍感到絕望


少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他們眼皮底下 

當著他們的面 將他們一個一個暗殺


一個

接著一個




將軍身穿厚重的戰甲

手中戰鎚是百煉的神兵


但在少女劍下

他不過是一尊不會動的石像


殺戮的機器變成一個笑話

他們自始自終不過是案上的肉 任人宰割




少女將輕功和快劍催到了極致 

全副身心劍魂煉入神速的一閃


凡人再無法捕捉她的身影和劍光



這是玄女一脈不傳的絕藝

以玄女手中法劍為名 


名曰 七星




少女出劍


緩慢流動的時間 彷彿在一瞬靜止

周遭靜定的景色 化為無數飛逝的流星


雙劍刺出 劍光點點

如離別的那夜 滿天的星光 滴滴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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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皇靜靜看著殿外

一雙眼睛仿佛要將天空都看穿


慢慢的

修性者走上臺階


他的腰上別著雙劍

雙手端著一個錦盒


滿朝文武跪拜

行迎接英雄凱旋的大禮


女皇躬身接過錦盒

拆開時雙手忍不住輕輕發顫



盒中是獸人將軍的首級

青面獠牙 就算死後也顯得窮凶極惡



我用長劍砍的

算是你親手殺的


少女吐了吐舌頭



姊妹倆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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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躺在屋頂上

看著滿天星斗


夏夜的星空輝煌絢爛

玄女的七星閃耀著燦爛的光華


她從不感到寂寞

她知道另一個自己也正仰望同樣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