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9/19

TOME4 - 燭光


死靈法師看起來像個普通的老人


陳舊的黑袍下是她瘦弱的殘軀 

住著拐杖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TENET

 


他跳下海

成為過去的自己羨慕的人


TOME4 - 時光


她睜開眼

看向未來的無數可能


六扇門在眼前同時開啟

六個魔王在黑暗中低聲咆哮


TOME4 - 劍光





她睜開眼

發現自己漂浮在虛空之中


虛無一片


沒有人

沒有光


甚至 沒有時間



山壁的裂谷

是時空的裂隙


她本在剿滅山中的巨人

卻在裂縫前停下腳步


直覺告訴她危險

但隙中隱隱流動的魔光 呼喚他血中冒險的渴望



黑暗中有幽體慢慢顯形

虛空的住民 本能的驅除異界的侵入者



她的手反射性探向左肩


還好

劍還在


長劍出輎

劍光照亮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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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閃滅

如夜空雷電


精鐵百鍊的劍刃 

化為無形的光 交織如綿密的網


無數幽體被斬碎

返歸虛無



渾沌的時空中

他的劍是唯一絕對的存在





幽體射出魔光

劍光一閃 化為護身的柵欄 


每道劍光由無數劍招的精華凝鍊

攻守渾然一體 天衣無縫



魔光寸斷 如雪花消散

劍光一轉 如箭雨疾射 


幽體閃現 眨眼已在遠方

時空在這裡不具任何意義 只是隨手揮舞的器具


她冷笑

身影一閃  彷彿遁入劍中


劍光一熾 轉瞬將幽體對穿而過 

如流星劃過虛空千里 留下仙燦的軌跡


她停下腳步

劍光斂去 化為劍刃流轉的寒光


超凡身法和劍法合一

劍光超越時空的羈縻 能斬斷世上一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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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變換

宛如七彩的顏料調和解離 慢慢繪出景物


她回到一個破落的村莊


一個巨漢站在眼前 

手中巨斧沈重 眼中有狂火燃燒



他記得這裡

他曾殺過眼前的入魔者一次



虛空防衛的機制發動

從他的記憶尋找殺他的方法



漫長的旅途 是武者的修行

入魔者是他遇見的第一個強者


巨斧高舉 巨漢猛衝 

開山裂地的怪力 無懼生死的瘋狂



劍光一閃  破空勁射


胸膛刻下層層交疊的十字

巨驅被劍光重重擊飛 撞塌土造的民房


大地劃下深邃的劍痕 宛如龍神的巨爪


她的劍能斬斷天地山水 雪雨霧月 風火雷電

真空化為無形的刀刃 寒光化作銳利的劍鋒


村落崩毀

泥地架起石砌磚牆


巨漢緩緩起身 身形漸漸壯大

頭上長出犄角 巨斧變為重戢


牛頭是迷宮的守衛

斬殺無數貪婪的旅人


直到那天 她推開沈重的鐵門




劍光化為流星

她再次戮穿魔獸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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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閃現

劍光千變


黑暗中有無數火星併出

宛如節慶鞭炮成串炸響


漫長甬道中 

有兩人身法疾速展動  

宛如鬼魂在虛空對舞



刺客是邪魔的魁儡

抽去所有靈魂 僅餘殺戮的慾念


那天 她第一次知道 

世上還有人跟得上他的劍速



他不害怕

只感到驚喜 


劍光因久違的興奮 更為迅疾



一瞬

刺客遁入影中 消失無蹤


她冷笑

劍光疾舞 在身週化做蹤橫的光幕 


無數斬擊化作劍刃的結界

將空間中的一切斷為碎片


背後有鮮血飛濺

刺客連人帶刀被劍光斬殺

連魂魄都灰飛煙滅



劍光蹤橫

彷彿永無止境



光滑的磚牆化為粗糙的石壁

無數的兇獸從洞窟殺出 獠牙和利爪在陰風中發出尖嘯 


她的旅途

就是劍與血的征程


百鍊的劍 

用無數魔物的血肉磨礪



撲火的蟲群 

在無盡的劍光中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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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紛紛

如七彩的雨落下


魔物死絕

她的斗篷卻一塵不染


劍光輪舞中

沒有任何事物能欺近劍圈之內



血色漸漸變白

如雪花飄落


她聽見朔風怒號

風暴轉瞬將他籠罩


寒風如刀

雷電如劍


風雷交作 

斗篷被扯碎 布袍現出無數灼焦黑點


他在狂風中奮力睜開結霜的眼睛

看見遠方的法師


那是一個瘋狂的祭司

祈求用冰雪將一切生機覆滅


他手捻劍訣

眉心劍痕發出神光 如出燒的劍芒


雷雲中光芒炸裂

劍光如流星射出 穿過滿天風雪


祭司舉起法杖

無數雷電從九天擊落 如拘魂鎖鏈 將他牢牢綁縛   


劍光卻沒有任何遲滯 一往無前

直至將祭司的心臟洞穿


他會一次次粉碎邪惡的野心

不管多少次輪迴




雪山崩落

深淵的幽火燃起 

耳邊響起咒聲 如地獄厲鬼哭號


她腳下不停

劍光再起 如燈塔指引 衝破絕望的方向


女妖的口被劍光刺穿 手被劍光劈落

玄秘的法印被截 禁忌的邪咒被生生斬斷 


劍光交錯 如牢籠的鐵柵

封住對手的一切行動


女妖雖有千百奧術 卻只能頹然束手



劍在魔法的世界處於劣勢

劍招雖千變萬化 卻不敵魔法的無限可能


她從無數次挫敗中學到必勝的招法


搶攻 

在對方出手之前



長劍一振

劍光蹤橫


不死的妖驅化為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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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平靜無波

映照山色如鏡


彷彿天地間有兩個劍士


一在岸邊

一在水下



時空的魔神也有兩個

卻真是雙生的妖魔


一主過去

一屬未來



她的過去再無法殺死他


她們無數次從痛苦的回憶爬起

學會了超越弱小的自己 每一天都更為強大


他們只能

抹殺她的未來


魔神一指伸出

她的肩膀現出血洞 


那不是戮刺切削 

而是肉體一部分的存在被永遠否決 不管是過去 或未來 



魔神從不用刀兵

鐵器是低等的武器 戰士是消耗的物品


本質上

祂們都是法師

 

魔法本就是對神蹟拙劣的模仿

他們的力量超越人間的律法


他握緊手中的劍


劍光不是法術

卻是凡人力量達到巔峰後的昇華 無限接近奇蹟的神技


劍光一閃

湖面兩分 如斷裂的銀盤


他的劍刺中魔神的胸口

卻沒有鮮血流出



時空的神

無法被凡人的鐵器損傷 他們是不同位面的存在


她冷笑

輕聲唸起咒語


戒指發出光芒 彷彿劍尖映射的星光 

精鐵的劍刃燃起神炎 轉瞬化為奪目的劍光


神顏扭曲

無限的時間中 第一次感到痛苦 


他將弒神的劍封在指中

知道總有出硝的時候




身影一閃

劍光千變


他御劍疾驅


往復穿梭

蹤橫無盡




劍光奪目 

不再是寒刃的鋒芒


他是紅蓮的業火 黃泉的寒冰 風雨的怒號 魔力的本源 妖魔的詛咒 大地的祝福 


天譴的雷光





腰間裂開刀口 卻不見腑臟

連飛濺的鮮血都消失在虛空


她咬牙

劍光化為囚籠 將雙子神的四雙手臂齊齊攔下


身影一瞬

劍光化為流星 一劍穿過過去和未來 神和魔


背後現出爪痕 露出森森白骨

她撤步回身 劍光交織 化為斬殺的結界 


無窮無盡的斬擊

彷彿流星的雨



魔神主宰時空


卻無法避開劍光一寸

卻無法延緩劍光哪怕一分


在無數的時空中 雙子齊聲發出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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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殘軀落入湖中

濺起無數漣漪


她柱劍而立

身上已是千創百孔


她一路越過無數生死難關

沒想過終點會是如此平靜



夕陽染紅天地

湖面一片金黃


時空不再變化 停在她記憶中最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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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

發現自己漂浮在虛空之中



她的手探向左肩


劍還在

卻有些異樣


彷彿更為虛幻 卻更為強大



黑暗中有幽體慢慢顯形


他感覺不到敵意

只感覺親近


像是朋友


或是

戰友



----------


歡迎

不知名的劍手


你的強大 超越了時空 

成為永恆的傳說



歡迎你

成為我們的一員


守護過去的歷史 和未來的希望


2020/7/2

[分享] 6/15 松山 > 上海 > 深圳 入境流程分享



小弟 6/15 由上海浦東T2入境中國大陸 順利入住隔離旅館
於 6/30 轉機抵達深圳

分享入境流程供各位板友參考:


2020/6/30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會議




各位偉大的法師
謝謝各位百忙中抽空蒞臨

我現在宣布
魔符會第兩萬五千四百七十二次例行會議
正式開始


BG - 闇月僧 <神魔卷> 女神





一記冷箭射入她的右肩
焠火的箭簇如烙鐵炙燒血肉

少女咬牙忍住巨痛
破盾拋下 右手銹劍換到左手


巨斧揮來
將她連人帶劍狠狠砸飛


BG - 闇月僧 <神魔卷> 魔神






如果銀龍是半神
牠就是真正的魔神


一拳擊下
霜月的護體真氣支離破碎



BG - 闇月僧 <神魔卷> 戲班







女子走在路上
看到一個奇怪的隊伍


一個鐵匠扛著斧頭
好像宿醉未醒 或是剛剛酒醉

一個女人背著弓箭
正處在愛帥哥發花癡的花樣年華

一個小鬼拿著重槌
剛剛進入叛逆期 典型的男二臉
不管在奇幻世界 還是言情世界


帶頭的是個闇精

背插雙刀 氣宇軒昂 還帶了隻黑豹
整個非常臭屁


每個人都自信滿滿 花枝招展
好像是是火紅戲班出遊 


隊伍沒有法師
女人本想當作沒有看到



但闇精卻找上門來
說是正邪不兩立 森林女神和闇月邪神不能共存


敢情這個闇精還是個園丁

不好好抓盜獵者和亂丟垃圾的遊客
跑出來伸張正義 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



對手沒有森林女神的眷佑
信仰明顯不深 大概是只掛單

闇僧其實沒有殺心

但對手口頭上對女神不敬
只好請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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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擺出陣勢
準備圍攻

卻遲遲沒有人先出手
反而是那隻黑豹 最先撲過來

闇僧順手一掌
就將牠劈成兩半


黑豹化為輕煙
赫然還是一隻異界魔獸

但就算不死
這一掌也夠牠回去修養百年


對手震撼驚懼 
黯睛的反應甚至接近悲痛


女人不覺得一隻豹有甚麼了不起
卻乘機施展步法 遁入林中

避開圍攻
女子回頭準備各個擊破

要殺園丁
最好選在森林女神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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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喝了藥水
和闇精並肩朝女子發起衝鋒


動作慢的嚇人
很快被闇精拋下


奇怪
瓶子裡到底是藥是酒


刀光近身
斧頭還不見蹤影


但對付圍攻
女子習慣把厲害的留到後面

身法連變
刀刀落空


矮人堪堪趕到 被女子一腳踢飛


對矮人非常抱歉
長的太矮 只能腳踢
不能讓他親身體會闇月神掌的厲害




園丁雙刀如電
走的是闇精一脈 算是花了苦工修行

估計當年還是優秀畢業代表


可惜始終中就是不入流的鄉下把式
闇精走浮誇華麗的路數 過於花俏而不實用



女子看有他人使用雙刀
心中就有氣




闇精老家已經被女子屠滅
整個蛛后城從上到下沒有一個活口

正好
送他去和父母兄弟 親朋好友 同學教官團聚




狂月一起
刀斷人亡

真要殺人
好像她的豹還要更厲害一點






女人和小鬼一個射箭 一個丟槌

弓箭有機關 能不斷射出火箭
槌子有魔法 丟出還能召回

兩個都是準頭很差的人用的武器
女人甚至連朧月都懶得用 就輕鬆走到兩人身前


槌子還沒舉起 弓還沒放下
女子双掌一出 同時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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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靜靜躺在地上
過幾天 就會變為森林的肥料



園丁一行求仁得仁
森林女神應該喜慰無限


為了加快吸收
女子還特地將有些部分切得比較細碎



和神魔對抗後
對戰凡人實在有點欺負弱小


世界很大
乖乖待在老家 還能作個土霸王 頤養天年


跑進別人的小說
就不要怪自己活不到結局


畢竟是幾個對付幾隻巨人還要偷襲
殺條龍還要靠運氣的廢物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夜空




法師比她想像要弱小太多


他不是不死的巫妖 不是強大的龍神
不是深淵的惡魔 當然也不是金剛的石像

他只是一隻精靈
削瘦而脆弱




一直以來 
法師只是藉著欺負弱小 讓自己看來高大

被咒殺的修士 其實都是些低階法師
他的名聲 僅來自殘殺無辜的兇殘


他不會武功
甚至也不會多少魔法


在女子殺過的法師中
甚至排不到前十



復仇的的漫長旅程中
她已經練出遠遠超越法師的力量


像是低頭猛衝 
才發現已經超過終點很多

像是不斷像上攀爬
才發現另一座山不過在自己腳下



法師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自信滿滿的施法

渾然沒有察覺她已經閃到法師背後


護身使用的是最簡單的石甲
尚未碎光 法師就已被寒氣擊潰


她甚至想給法師再來一次的機會
看看仇人究竟有甚麼厲害手段


但法師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


女子冷笑
感謝莎爾的眷佑 將法師留給她
他太弱小 仇人又多 其實很容易被人殺掉



報仇過程不是很痛快
她想多打幾掌 但法師大概就會被轟成碎塊

作為自己的仇人
她想留個全屍 至少頭骨必須完整 



但報仇結束後
她感到有東西被解開 有缺口被填滿


莎爾不需要空洞誓言
她是對自已發誓 現在已經圓滿




她抬頭仰望
這個世界如夜空 再無邊界 





Vivarium




這是一個淺顯的寓言




資本主義是一個騙局


定義一個美好的生活
騙中產階級作奴隸


找個妻子
買間屋子
再生個兒子吧

完美
你可以去死了



你以泡麵果腹
省出情人節的大餐

銀盤 燭光 座位還要靠窗
你不懂 這叫作浪漫


你每天上班下班
存完頭期款還要繳貸款

四房 車位 還要走路搭捷運
知道嗎 這叫作生活品質


然後你不再出門旅遊 不再吃火烤兩吃

因為你要在家奶孩子 她每三個小時餓一次

小學 中學 大學畢業還要供到讀研
了解嗎 這叫栽培



終於
小孩養大成人


她們答應你可以解脫 去養老院等死
讓下一代和下一對夫妻接續這個迴圈



慘不慘
更慘的是你養大的是別人的小孩


電影或許是真人故事改編 實地取景拍攝
地點就在新竹竹北





人生是一座走不出去的迷宮
單調的生活讓人連吃東西都沒有味道
拼到死也只是為房東老闆打工

或許就去她媽的這堆狗屁
改為追求夢想 自我實現


你每天用鏟子挖土
累到都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婆


卻還是挖不出另一條活路
下面早已埋著成堆的屍體





嬰兒可愛
像是單純的小動物

她左右擺頭尋找奶頭
連覓食的模樣都讓人融化


可惜那只持續短暫的時間

她會長大
變成你不認識的那個人


她不是洋娃娃和小狗狗
她是人 


會愛
會恨

她們會選擇自己所愛
不能選擇的東西 或許最後她們只能去恨




現代人不再養小孩
改養貓狗

如果你只是需要療癒
不妨選擇笨一點 命短一點的替代品

她們不會變成噁心的大人
永遠呆萌






幸福是她人定義的

但認不認同 是自己的選擇
喜不喜歡 要問自己的心


作了決定
就作好準備

有了覺悟
就堅持到底


妻子
房子
孩子

如果這些真的能讓你開心
就照遊戲的規則玩下去

強者找成功的方法 從不抱怨
弱者找逃避的理由 不曾拼命


如果不能證明自己有選擇的能力
那所有的否定 就只是逃避





往目標前進的每一步
就是人生


愛情
成就
和親情


她不是一和零的遊戲
而是所有點滴的累積



從經驗值到 HP 到銀行存款 到每日任務
我們習慣量化成就


但你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用數字去計算



你是人

會哭
會笑


會感覺溫馨
會感覺圓滿



黑闇的精靈手持双刀 接連將敵人砍成碎塊
高速的殘影在停滯的時間閃現 行雲流水

雖是數十年前的骨董遊戲
點陣畫面卻帶來無比的樂趣



你不斷變強
終於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車燈前
她們跳舞


如果能外星監獄都有如此接近幸福的片刻
人生會有多少美好的時光



抱著老婆孩子
睡在自己家的床



閉上眼

回憶如漫長的系列電影
上映的時候只想快轉 重播時每一集都經典雋永


你不悲傷
以冷靜自負

卻很自然紅了眼眶




BG - 闇月僧 <神魔卷> 精靈



我不停在發抖


冷汗濕透了法袍
爛熟的咒語 全變為空白的書頁




闇精對著我冷笑
熟練的拈起法訣

魔光亮起
形成圓形的殼


完了
是防魔的護盾


我不會劍術 只會簡單的咒語
法術無效 只能任人宰割




護身法術放完
下一次 就是致命的邪咒


我會被冰凍 毒殺 
或是活活燒死



我想哭 想跑
想躲回女子身後

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我回頭看向台上
女子正看著我


一雙深邃的眼睛
如闇色的月


我冷靜下來


沒有甚麼好怕
如果我有危險 她一定會來救我


就像以前一樣
就像一直以來一樣

就算要她殺光世上所有的闇精
她也不會有一秒猶豫



我握緊法杖

法力絕斷了光線
我的身影消失在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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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杖是某位傳奇法師的神器


女子擊敗了許多厲害的法師
才把法杖奪到手中


她卻把法杖送給我
當作生日的禮物



這是我最珍惜的寶物
就算它只是一根尋常的木棍 我也會永遠珍藏




法杖藏有許多奧秘
我還不能理解


但隱遁是最基本的法術

握在手中 就能施展
彷彿本能



闇精看不見我
開始慌亂


咒法再多再毒
找不到目標也是無用


我感覺安全
咒法慢慢回到腦中


走到闇精聽不見的地方
我開始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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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魂凝聚 化為實體
虛空中 一個戰士慢慢成形


我聚集英靈不屈的戰魂
讓他有再次握劍的機會


魂魄殘存的記憶
變為魔法的盔甲


召喚的屍兵高大威武
他一定曾是一個英勇的戰士



闇精發現目標
張口念咒


但我的法術還沒結束


闇精開口
卻開始乾嘔

吐出的不是咒語的音節
而是血沫


我改變空氣的成分
闇精吸入的已是劇毒

無色無味
但數次呼吸 便足以致命



第一次鬥法 我特別謹慎

直到闇精雙膝跪地 失去反擊能力
我才現形

法杖一指 射出雷電
強大的法力瞬間貫穿薄弱的護盾



我不喜歡殺人

但闇精是最最邪惡墮落的生物
下手不用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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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兵高舉巨劍
闇精不閃不避


劍鋒入體
瘦弱的法師渾若無事


護身法術生效
她準備專心對付我


一陣輕柔的風吹過
法師護身的靈甲崩落


法師秘法和牧師神咒都有破法的法門
兩種我都再熟悉不過


屍兵巨劍再次揮下
將毫無防備的闇精斬成兩半



第一次鬥法 就連戰連勝
我心中竊喜 卻不敢歡呼

卻是滿場觀眾爆出滿堂采聲
甚至吹起口哨


我有點害羞 
偷偷看向台上
女子正對著我微笑


別人都說女子笑容冰冷
我卻覺得無限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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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折翼的精靈

關在籠中
作馬戲的展品

潔白的羽翅 被活生生撕下


我依然記得飛翔的美好
卻總是作著墜落的噩夢


肩上的傷口至今仍隱隱作痛


絕望的地獄
是女子將我解救出來


他殺掉邪惡的主人
讓我再次看見陽光



失去翅膀的我 
失去族人

無家可歸
是女子將我收留身邊


我們並肩騎行
踏遍萬千世界



墜落凡間的精靈
失去自我

徬徨失落
茫然無助


女子
給了我一本書


精靈能同時感覺魔力和靈力 是天生的法師 
咒語和禱文在紙上發著螢光 是最美的詩句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高強的法師
但我喜歡法術

隨心所欲
千變萬化

知識的天空浩瀚無垠
我再一次自由的翱翔



我不知道喜歡和愛情是甚麼感覺
但我願意為女子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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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精施法
雙眼亮起邪光

虛空中有幽影飛出
朝我的方向襲來


我知道
她看破了隱遁幻術


法杖魔力不凡
對手看破 是高明的法師


但現在
我已不再害怕


我念起禱詞
聖光流轉全身

抵擋幽影的吸蝕之力



同樣使用秘法


牧施善守
法師擅攻


我不喜歡殺戮
喜歡神術更勝祕法


但守禦的神術既成
我也有進攻的手段


雙手結印
魔力在屍兵體內閃燃 
戰士衝鋒 速度驚人



這是女子教我的戰法

闇月的武技 如華麗的舞姿
黑袍的殘影 彷彿飛舞的蝶群

讓人著迷


我用魔力指引戰士的動作
描繪烙印在記憶中的身影


巨劍如風車疾轉
轉瞬將闇精的護法和法袍劈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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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旅行
路過闇精的鬥場


鬥場規模太小
女子本無意停留


我卻提出請求
想要和人鬥法


聽說女子在鬥場中長大
一路血戰 殺出自由


那個故事血腥野蠻
卻有著殘酷的浪漫


我想更了解她
我想和她有一樣的心情 一樣的感覺


我想和她一樣


一樣強大
就能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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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和邪神惡鬥


她的雙掌能屠龍除妖
卻無法對邪神造成傷害


闇精女巫施祭禮召出的邪神
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
不受這個世界的法則束縛


要擊敗惡魔
需要另一種力量





我握緊法杖
閉上眼 奮不顧身的擊出


惡魔中杖
發出痛呼 血紅的皮毛現出焦痕


我的力氣弱小
連螞蟻都無法踩死 卻能對惡魔造成打擊


法杖果然不是凡品



惡魔呼痛
利爪朝我劈來

我無法動彈
只能閉上眼睛


雷聲一響

女子擋在身前
架住巨爪


瞬勢化掌為爪
牢牢箝住


我不等劇烈的心跳稍歇
又是一杖打去


利爪被敲碎
彷彿木杖是破城的重槌


惡魔奮力掙脫
目光開始變的兇殘


張開嘴 火焰噴出
如地獄紅蓮業火直接竄出


女子反手一掌 將我遠遠推開
用自己的身體抵擋焰浪


我站起身
念出禱詞

法術無法抵擋利爪
卻能對抗火焰


護法一成
雙手緊接結印



虛空中有酸箭射出
釘入惡魔肩膀

惡魔動作一頓
被女子乘隙摔倒


我搶步趕上
一杖打下 惡魔的犄角斷裂



我站在女子身旁


雖然對手是深淵惡魔 生死一瞬
但和女子並肩作戰 我感到無比的幸福


我默念禱詞
神佑之力降臨在我們身上

我祈求
這一刻能變作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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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在法杖的強光下消散
彷彿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惡鬥結束
我施法為女子療傷


惡魔不比巨龍 女子應付得很輕鬆
但為了掩護我 她還是多少被爪牙所傷



裂開的創傷收口
焦黑的皮新生


女子的肌膚白皙到近似透明的冰
宛如在永夜的冰原長大


我很細心
不想讓她留下疤痕




隊伍有個女戰士
刀兵嫻熟 卻更擅長神術


她是我入門的導師
現在我已經會的更多 作的也更好


我想幫她的忙



女子總是一人奮戰
越是強大 越是讓人心疼

那麼兇惡的對手 那麼強橫的招數
她一定感到疲倦


我沒有力氣
不會特技
修為淺薄

很多時候
療傷是我唯一能幫她的地方


消除她的痛苦
恢復她的疲勞


就算只是一點也好


聽她道一聲謝
我已滿足



但今天
我作了更多


胸口滿溢著暖流
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女子看向我
說要送我一件謝禮



----------


那是一個咒語
簡單的術式 讓法師能召喚一個寵物


心神共通
彷彿分身



和法杖比起來
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東西


但卻是最好的禮物



我召喚了一只喜鵲


用她的眼睛
我又能在空中飛行



BG - 闇月僧 <神魔卷> 龍神





巨龍展翼
掀起冰雪風暴 鋪天蓋地

疾衝的勢道受阻
黑袍被銳利的風刃切碎

他用盡全力 才使腳跟留在原地


撐過翼風
卻躲不過揮下的龍爪

石板碎裂
他被重重砸在地上


若沒有霜月護體
此刻已是一攤肉泥


頭頂猛然亮起蒼藍強光
他沒有昏厥的時間


冰寒龍息噴湧而出
如冰川潰堤 毀滅一切生機


雙手按地 掌勁疾吐 借力翻滾

險險躲過龍息
右腿已覆蓋一層嚴霜 


龍尾如雷電一閃 將他轟入石壁
龜裂蛛紋直直延伸到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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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兇猛
影龍毒烈

但銀龍是龍神的真血
最接近神的存在



秘銀的鱗片明亮如鏡
映射靈光

銀龍彷彿由億萬星光雕琢的星座
高貴神聖



她將口中瘀血吐出
抽出腰間長劍

真氣再次運行
黑袍燃起黑色火焰

狂月神速
霜月護身
蝕月掌勁
殛月眼力
双月連環


她必須同時運使闇月所有最強的招數
才能和銀龍對敵


她必需燃燒自己的全部
才能活下去


她無法計算能堅持多久
鬆懈一秒就會喪命



腿蹬石壁
黑影如離弦之箭射出 直指銀龍心口


龍爪揮下
彷彿驅趕煩人的蒼蠅

劍光一閃 接下重擊
劍刃震顛 彷彿低沉的龍吼


右掌擊出
霜寒勁氣化為黑劍貫刺


鱗甲猛然炸出藍光
黑劍一觸 寸寸碎裂


闇月真氣凌厲
卻不敵龍神霸道真力


招式一老 女子果斷變招 
直擊化為反拍 急急翻身後躍

長劍迴守
勘勘接下交剪的龍牙



左掌虎口震裂
右掌緊接貼上劍脊 


她咬牙
抵禦碾碎天地的壓力


銀龍雙翼一振 向上疾衝
將女子連人帶劍 撞入窟頂岩盤


碎石落下如雨
有一黑影如落葉墜地


銀龍看向掌心劍痕 心生嫌惡
藍光一閃 傷口已無跡可尋


口內忽有聲響發
一顆龍牙先是龜裂 然後崩碎


女子以劍支地
慢慢站起



她的命是莎爾給的
仇人的命 也是莎爾賜的


她已再無所求


女神實現她所有的祈願
她要獻上銀龍的心 龍神的魂 作為祭禮



她是闇月的僧侶
莎爾的使徒



就是用全身骨頭去換一顆龍牙
她也覺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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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發出強光
巨龍的動作宛如藍色的閃電


朧影閃現
女子劍掌如狂風飛旋


狂月還是快了半分
但力量的差距不只一點


一爪揮下
碎影煙滅

女子旋身
一劍斬向龍臂

藍光乍現
劍刃被鱗片擋下


右手掌刀朝劍脊劈下
刀劍交擊 神劍終於入肉數分

龍血泌出 是仙璨的銀色


銀龍低吼
龍爪猛力抬起

女子凌空翻身
勉強穩住身形


腳剛觸地
蒼藍光柱迎面猛擊


女子急運真氣護體
黑火轉瞬被冰雪吞沒



----------


眼前一片雪白
像是躺在無盡的冰原

她感覺身體變的冰冷
血液一滴一滴結成冰晶


她沒有恐懼
只在心中默念法經

這是自己的安魂曲
終於 她要返歸莎爾的懷抱


只是遺憾
人類有其極限

她終究殺不了銀龍





這個字
讓她猛然清醒


雪白漸漸化為黑暗
彷彿永晝更替 變為永夜

黑色的長髮在夜中飄揚
她感覺莎爾對她微笑



莎爾的闇僧不是武士
她們是刺客


人類或許無法擊敗神龍
但闇月有弒神的手段





看似不息的風暴止歇
石牆化為晶瑩的冰壁


黑袍封入其中
彷彿長眠水晶的棺木


黑火卻還在緩緩燃燒
雖然微弱 卻拒絕熄滅


冰壁漸漸被染成黑色
彷彿黑色的墨滴在水中暈開


一支手掌破出冰壁
冰晶片片碎落 現出闇僧身影




她冷笑


左手將長劍入鞘
右手一翻 現出一柄飛刀


----------


一眨眼
女子就消失眼前


不是方才快得彷彿瞬移的身法
女子是真正消失 如法師施術隱遁


銀龍不為所動
細瞳化為滿月 綻放藍光



神龍的眼
能看破一切虛幻

移目四顧
彷彿巡夜的燈塔


一道黑光從暗處射出
刺入背脊


真氣貫砌刀尖一點
如尖錐鑽開頑石

陰寒刃氣深入經脈
如冰針在血液遊走


飛刀薄刃
鋒利卻更甚屠龍巨劍



無奈傷口太小
銀龍甚至無意療傷


回頭
看見一個燃燒的黑影站在遠方
躲在翼風和龍息都難以見效的距離


銀龍振翅 準備俯衝
卻見黑影在一瞬散為無數碎影


每個影子都射出一柄飛刀


如蔽天箭雨
如成群飛蝗


如夜空中流星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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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疾奔
狂月碎影連成黑色長蛇 如繩圈套住獵物

雙手連環
飛月刀光結成千百鎖鍊 將銀龍釘在中心


殛月瞄準最致命的要害
蝕月凝鍊最鋒利的寒鋒


這是闇月暗殺的精華
星月

流星追月




龍目眼中
只見刀光無數 如滿天繁星


神力熊熊燃燒
蒼藍聖光已經熾熱發白


她必須用盡全力
去面對一個人類


用龍目追索闇僧身影
稍一分心 就失去蹤影

用龍甲抵擋刀刃的寒氣
稍一鬆懈 就劇痛鑽心

用神速對攻擊作出反應
稍一遲疑 就任人宰割

要用神術治療自己的傷口
稍一怠惰 就血流如注



飛刀雖小
卻太快 太多 太密 太利


像細雨漫步


初時毫無所覺

直到羽衣濕透
才感覺透骨寒意

每一小滴雨
都像冰錐刺入血肉 痛徹心肺


雨水無毒無刃 
但不斷消耗生命的火焰 直至油盡燈枯


龍神之力強大豐沛
但不是無限

銀龍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但牠一秒都不能鬆懈




闇僧沒有龍血
飛刀和精力卻彷彿無窮無盡



飛刀上附魔法
射出後能瞬間召回


女子指上有一魔戒
各式護法連環施放



人類太過卑鄙
她們是最弱小的物種 卻不肯乖乖認命


她們緞造各種法器神兵
武裝自己 殘殺百獸 甚至弑神屠龍



一群作弊的懦夫 



女子藏於暗處偷襲
是她們最惡劣的一個


她甚至還偷偷喝下一瓶傷藥





銀龍能飛
卻被困在自己的洞穴


她不能變換人形
脆弱的肉體 一刀就會斃命




闇月的殺局已成
她們慣用時間殺人


很慢
但他們很有耐心




龍翼奮力一振
沒有震開飛刀 只讓翅膀多了數個破口


藍光在口中炸裂
冰雪咆哮 卻只擊在空處 被洞窟闇影吞沒


龍神沒有停下
神力炸裂 更為瘋狂的掃蕩眼前的一切

像是絕望的旅人 試圖用火把驅逐黑夜



吐息未歇
一道黑光破空射來 凌厲無匹

銀龍的一只眼睛被射瞎


她發出龍神的怒吼
極力壓下湧上的恐懼和絕望


吼聲卻開始顫抖


----------


女子召回飛刀
刀刃仍殘有黑色寒氣


身上的傷已經痊癒
巫妖的戒指 仍施放源源不絕的魔力



銀龍的屍體千瘡百孔
宛如被人剝皮凌割


神力燃盡後的巨龍 和一條蜥蜴無異
就像法力用盡的法師 只能任人宰割



藍光黯去
女子黑影化為一片黑暗 籠罩洞窟


誦經聲輕輕響起
在洞壁迴盪 彷彿千人齊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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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深淵中


一名少女雙膝跪地
暗誦經文

然後輕輕的 拔出獸人心口上的短刀



那是開始
也是結束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鬥場



冒險者並非英雄
只是慾望強烈的凡人


貪財

嗜殺


慾望太強
他們甚至願拿命去賭

忘記命只有一條



活膩的精靈
自負的矮人
貪婪的人類

她們騎馬踏上征程

搶奪所有財寶
殺光眼前看到的一切生物


公會的委託
只是她們將行為正當化的藉口


他們本質上
和被剿滅的山賊沒有不同






其實
何必這麼麻煩



來吧
到我的鬥場來


這片虛空
沒有煩人的俗事
沒有時間的流逝

只有無止盡的殺戮


擊敗對手
贏取最珍貴的寶藏


你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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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永生 是一種詛咒
你在永恆中漂泊 不得安眠


其實事情沒有這麼嚴重
你只是需要找事作 打發無聊的時間


眾神太過無聊
她們將人世當作棋局

千萬人的命運
不過是一次勝負的賭鬥

無垠的棋盤上
有無數的棋子

每走一步 都要百年後才看到成效



作為惡魔
事情要簡單一點


我們是慾望的聚合
你只需要不斷去填補飢渴


我喜歡殺戮
所以建了這個鬥技場


看人浴血死戰
給我莫大的樂趣 永遠都不會厭倦




一開始
我召喚異界的魔物
讓他們自相殘殺


兇獸嘶咬 巨人拼刀
風雲變色 地動山搖

讓人熱血沸騰


就是兩隻小鬼打架 也是拼上性命
戰法原始野蠻 一樣殘忍血腥



一天
我突發奇想

我抓了幾個冒險者 作為鬥士



這是我作過最正確的決定
我果然是殺戮的天才


她們穿戴各色護甲
手拿奇形兵刃

戰士施展華麗的劍技
法師變化炫麗的咒法


像是不會重複的馬戲
讓人目不暇給 大呼過癮


他們在場中拼殺搏命
抵擋一波又一波的魔物

直到鮮血染遍全身
直至精疲力盡



一直到最後
她們都不會讓人失望
連慘叫聲 都讓人心滿意足



我愛死了冒險者
魔物相比之下實在遜色很多


可惜的是 冒險者死光就沒了
需要補充


作為惡魔
綁票這種事情 實在有失身分
只能偶一為之



我決定誘捕冒險者
用他們的慾望作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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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之間
開始出現一個傳說


一個強大的法師
在死前將遺物封入了次元空間


將開啟空間的術式
寫進一本祕法書


依法施展
就能進入法師的寶庫


咒語 神器 金銀 寶珠
應有盡有


奇怪的是 進入空間的人
從沒有回來過


或許有強大的魔物鎮守
或許有法術的結界封禁


能解開這個謎團的人
就能滿載而歸




光寶藏兩個字
就足以讓冒險者瘋狂


有去無回也沒有讓冒險者懼怕
反而讓他們更加踴躍


他們甚至為了爭奪這本瞎編的祕法書
殺的你死我活


沒關係
就當作預賽



當他們好不容易搶到祕法書
施法進入次元空間


會發現等待他們的不是法師的寶藏
而是角鬥的獸籠






我很滿意這個機關
他提供我源源不絕的冒險者


不會有人知道祕法書真正的秘密
因為從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期待下一批冒險者
變成我活下去的動力


等待需要耐心


但沒關係
我有無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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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人從次元門出現
我感覺中了大獎 高興的跳起來


他身上的黑袍
有某個女神的味道



闇月僧
我終於有了一隻闇月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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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次元門進入的冒險者很多


他們抽出兵器 開始拼殺
連廢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矮人揮槌
精靈射箭
法師念咒
戰士衝鋒


他們還不知道這片虛空究竟是什麼
但他們知道另一位冒險者一定是敵人


貪慾
伴隨著獨佔慾


不管寶藏有多少
不管有沒有寶藏

他們都不會和另一個人共享




闇月僧靜靜的站在角落
面帶冷笑

好像這是一群頑童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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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我看過最壯烈的拼殺
但還是可以算是非常精彩


倖存者中
有一個精靈 揮舞著雙手巨劍

一劍
就將箭手連人帶弓 斬成兩段



精靈身手敏捷 但體格瘦弱
不利於近身拼殺

他們多精於弓箭
最多使用彎刀和刺劍 招法輕靈迅捷


這個劍手卻反其道而行
走霸道威猛的重劍一路



矮人掄槌來攻
精靈揮起巨劍擋架

鈍器與利刃碰撞
雷聲震耳 火星倂射


矮人每一擊都用盡全力
精靈卻沒有硬拼

巨劍借力盪開
精靈乘勢旋身


矮人重鎚落入空處 腳步一銼
精靈已閃在背後


重劍不停 御風加速
狠狠將矮人劈成兩半



看精靈揮劍真是享受

他巧妙的運使身法和手腕
將巨劍的重量化為劈砍的力量


保持斬擊的力道
又不犧牲敏捷的身手


巨劍力敵千鈞
劍手卻身輕如燕

剛柔並濟
是上乘武功


這是個驕傲的劍手
就算在精靈中 也是孤傲的存在


這是我熱愛冒險者的原因
他們總帶來新的戰法 新的驚喜



一名法師開始念咒
掌中火焰慢慢燃為球形


精靈轉過身 彎下腰
正準備用全速突進


咒聲嘎然而止
法師的咽喉插著一柄飛刀


闇月僧從暗處現身
朝精靈手中巨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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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旋身出劍
鋒利的鋼刃破風呼嘯


面對赤手的武僧
他的巨劍有絕對的優勢


這一擊他用上渾身之力
巨劍彷彿由巨人奮力擲出 


人劍合一 御風飛行
快得不可思議


闇僧的身法卻要更快
黑色僧袍 化為朦朧的虛影

一步
就踩進巨劍的空門


左掌伸出
斬在精靈的腕上 正是精靈劍技的關竅所在


巨劍脫手
腕骨折斷

闇僧右掌揮出 擊碎精靈頭骨




闇僧回頭


等著他的是一群蛇人
每條蛇手上都是等人高的巨劍



很好
遊戲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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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人雖為蛇形
卻流著龍族血脈

貼地蛇行 身法詭祕
鱗甲密生 天生怪力


敏捷而強壯
是完美的戰士


蛇人狡詐
尚有巫師作法念咒


激發血中沉眠的龍神之力
將蛇兵潛力發揮到極限

蛇兵將闇僧團團包圍 彷彿巨蟒絞鎖獵物
沉重的巨劍宛如劇毒蛇牙 等著釘入敵人咽喉


巫師口發尖嘯
空中擊下火柱

蛇兵彷彿得到號令 巨劍一齊砍劈
轉瞬要將火中僧影碎屍萬段 

闇僧此刻
卻不在火中


一條蛇兵發出慘忽
蛇腹被人剖開 臟器隨低溫冷血噴瀉


闇僧貼地疾行 身法連變
宛如一道黑色蛇影

雙掌伸出
如割稻的鐮刀


蛇人無腳 無法高躍踢腿
爬行雖速 但下盤沒有防備 正是致命弱點


巨劍險險在頭上劈過

闇僧右手貫刺
將蛇尾釘在地上

左掌橫劈 肉裂骨斷
堅韌的蛇鱗宛如破碎的紙片 




闇僧緩緩起身
如蛇王抬首


地上是一截一截的蛇身
宛如一條巨蟒被斬為寸斷

巫師尚未斷氣
斷肢不斷扭動 卻無力再發出詛咒


女子看向一群破柵而出的牛頭巨人
微微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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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僧身法急變
以小巧步法搶進戰斧內圈


和精靈重劍比起來
牛頭的巨斧慢的像在戲台唱戲


一掌擊出
拍在牛頭背上

手法看似沉重
卻連牛毛都沒震掉幾根


天真


牛頭是最強壯的獸兵
一身銅筋鐵骨 媲美騎士重甲

他們不懼任何攻擊

一刀劈不進要害
等著你的就是重斧的當頭一擊


如同破城衝車
雖然笨重牛步 中箭無數
卻能將眼前的一切輾過



牛頭轉過身
卻並未揮起斧頭


搖晃了兩下
倒下

吐出的不是鮮血
而是鮮紅的冰渣


牛頭外表毫髮無傷
肺腑經脈卻已被陰寒真氣震碎


含蓄不露 鋒芒不顯
闇僧運使的 是最高深的內家掌力



盔甲失去禦敵的效果
就只是笨重的枷鎖


闇僧身法神速 快掌連環
牛群彷彿挨打的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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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妖的身體開始燃燒
化為熾烈火炬

凡人稍一靠近
鬚髮盡焦 烈焰灼身


左手灑出一道魔火
如無形彎刀


右手揮舞的卻是真刀
刀光千變 宛如燃燒的火焰


邪術輔助武術
魔武雙修 攻守一體


火妖是最強的妖魔
完美的戰法沒有弱點


闇僧出掌
和刀火搶攻


右掌揮出
燄刀被寒氣吹滅

左掌橫劈
彎刀被真力震飛


闇僧冷笑
雙掌合一 劈入火炬的中心


妖火燃盡
火妖化為凍斃的屍體

闇僧的雙掌白淨無暇 宛如寒玉
妖火僅在掌心停留片刻 就雲散煙消


雙修
就是兩者都不精通


當邪術無效
就更顯刀法拙劣



最得意的戰法
反而變成送命的劣習



闇僧將火妖盡數殲滅
輕鬆的像是把蠟燭一枝枝用手捏熄



-----------



蒐集各種魔獸
花了我千百年的時間


這些都是我的精銳
卻在片刻變成無用的屍體


這個遊戲已經無趣


多少冒險者乖乖被分屍 斬首
被活活燒死


千奇百怪的死狀
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但闇僧一個人
破壞了規則

 
我喜歡殺戮
卻不喜歡失敗


更不喜歡羞辱




我打開武庫
裡面陳列著無數神兵法器


冒險者的裝備
是我最得意的戰利品


拿起最強的神劍
穿上最強的盔甲

戒指掛滿十指
綻放炫目的七彩魔光

此刻的我
就是最強冒險者的集合體




我將親自上場




和我的軍隊一起



-----------


我很佩服闇僧的勇氣

面對我的冒險者大軍
還能若無其事


看見全副武裝的我
他還能笑得出來 



多少的時光過去
偶爾也會有足夠強大的冒險者
能夠在場上堅持足夠長的時間


那時候我會親自出馬

一方面是惋惜冒險者的本事
一方面是可惜魔獸的損失



我會親自賜給冒險者死亡


然後將他們化為屍兵
成為我的收藏



這些都是最強大的冒險者

變為不死者
他們再沒有任何弱點 

無懼
將讓他們無敵



這就是這個鬥技場的冠軍隊伍
我就是這個鬥技場的霸王



面對世上最強大的軍團
女子只是冷笑




他猛然向前疾奔
一人對著軍隊發起衝鋒


黑袍在化為黑色的火焰 急旋狂舞
轉瞬化為冰雪的風暴


飛沙走石中
隱約可見闇僧化出無數碎影

宛如邪神的軍隊 隨黑夜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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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一閃
戰士右臂被手刀劈斷

身形一矮
精靈腿骨被掌力震碎


錯步迴旋
矮人身軀被一腳踢飛


長劍出鞘
法師手指被劍光絞碎


反手一揮
弓手眼睛被飛刀貫穿


刀劍的叢林中 
闇僧朧影不斷閃現

殘影不滅
如陰間群鬼 肆虐人間 


十指成爪
騎士腕骨折斷

併指如劍
蠻兵雙眼刺瞎


一腳橫掃
牧師膝蓋碎裂


過肩一摔
刺客頭顱重砸入地


招式行雲流水 千變萬化
彷彿各派高手併肩殺敵 合作無間


刀斧交剪
卻只劈中碎影

弩箭連射
卻只射入虛空


女子冷笑
身影一閃 殺入人堆


劍光疾變
兵刃脫手 斷肢齊飛



闇僧習於應付各色妖魔
更習於應付圍攻


好像一生都在群魔中獨自拼殺



不死士兵無懼生死
自然不會擋架守禦

對破綻沒有防備
對危險不再反應


女子穿梭在刀刃的縫隙中
以精妙招法 剝奪屍兵行動能力

斷手 折足
奪目 碎顱

無懼的戰士變為破碎的布偶
不死再沒有任何意義



我突然領悟闇月的精義所在


將對手最強的地方
變成致命的弱點


闇月的手下
沒有無法擊敗的敵人


千萬年積累的殺法
完美無缺



若在平時
我會歡呼喝采 擊掌讚嘆



女子的表演
勝過千百年來的每一場鬥技的總合


是我所見過最痛快 最華麗的一場殺戮
可謂經典


但今天
我沒有心情


她的目標是我



-----------


女子漫步走來

莎爾的氣息濃重如黑夜
從黑袍中不斷向外蔓延


真氣如水輪流轉
連場殺戮並沒有讓她有一絲疲態


她手中的劍是一柄魔劍
每一道劍創 都能奪取精力 化為己有


戰鬥不是損耗
而是補益


如果不是屍兵已經死絕
她可以永遠戰鬥下去


我想要她
我想要這柄劍


我舉起劍盾 擺好架式
口中卻念起咒法


這是奪心控魂的邪咒


心智將被一瞬掏空
變為無知的魁儡


再強大的冒險者
也只是我的玩物


記得嗎
我是個惡魔







邪咒化作一道細針
直直刺入腦門


我侵入闇僧腦內
隨手就能將她思緒和記憶粉碎



-----------



女子腦內 是一片無邊黑夜

無聲無息 無星無月
但我可以感覺一個黑袍女人 正站在我的前方


她一頭黑髮隨風飄揚
正對著我冷笑


你看過流淌冰火龍血的蜥蜴嗎
蛇兵 只是低等的爬蟲

你看過金鋼鐵石打造的巨人嗎
牛頭 不過是耕田的苦力

你看過役使千變邪法的妖鬼嗎
火妖 不過是弄火的雜技


你看過巫妖召喚的死靈大軍嗎
屍兵 只是斷線的木偶



你看過只要目光一閃 就能奪魂的怪物嗎
控心咒 根本是小孩的把戲


女子冷笑
我一身冷汗 卻無法移動分毫


這片黑夜是神的領域
邪法無法撼動闇僧的意念



女子如此強大

因為她沒有慾望
只有信念 堅定純粹 


算了
不過是鄉下井蛙的破爛鬥場


你不是惡魔
你只是個小鬼 只配躲在陰溝裡腐爛



那一瞬
我的驕傲和自信被粉碎
變回卑微低賤的小妖



我以為玩弄生命
就能成為命運的主宰 和無上的神魔比肩


但其實
這只是扮演的遊戲

如幼童搬弄石刻的棋
幻想自己在戰場統禦千軍萬馬


闇僧走來
一腳就將棋盤踢翻




邪術斷法

在黑夜中
崩毀的是我的心魂




我張開眼

寶劍折斷
盔甲碎裂


闇僧的手如利劍
深深刺入我的胸口



永生雖然無聊
但死亡還是太過痛苦


這個鬥場上有無數的人戰死


但我聽過最淒厲的嘶吼
是我自己的慘叫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魔眼



有時候你會不會覺得

甚麼神啊 魔啊
這些玄的要命的東西 跟我們真她媽的很遙遠

遠到你都會懷疑
他們到底存不存在


就拿我來說吧
我作神殿守衛已經三十幾年


每天按三餐禱告磕頭不說
就連捐的香火錢都夠買匹馬了


你說神有沒有保佑我

幹你媽的我打牌手氣還不是一樣背
彩券還從來沒有中過一張


聽說虔誠的牧師可以施放神蹟
起死回生

幹你媽我這輩子是沒聽說誰埋下去
還會自己爬起來

只知道我們神殿的兩光牧師
連個小感冒都醫不好



神都虛無飄渺了
更不要說魔

書上整天說魔王就要復生 煉獄魔軍將毀滅世界
幹你媽那豈不是明天就世界末日了


我活這麼大 從沒看過甚麼妖怪魔獸 
看過最恐怖的東西 不過就是下水道比較大隻的老鼠


我她媽覺得甚麼魔物圖鑑
根本都是畫家瞎掰的


還甚麼騎士與龍
魔法與劍


我認識的騎士都是些耀武揚威 鼻孔看人的雜種
腰上的爛劍估計早就生鏽了

那些法師我看也不過是騙人的江湖術士
點根火柴怕不還把自己燒了






不過偷偷跟你說
最近我倒是遇上一件怪事


----------



街上
興起一個邪教


邪教嘛
不過就哪個垃圾想出來騙人捐錢的玩藝兒


教主是個糟老頭兒
信眾都是些窮不拉基的鄉巴佬

這個東西估計撈不了多少油水
窮酸的我看了都覺得可憐


不過 邪教信奉神的倒是挺有創意
不是甚麼怪形怪狀的鬼怪 或是發情發騷的女神

是一隻眼珠
號稱甚麼魔眼


一塊破布上畫著大大的眼睛
一群人就在那跪拜 念經 和辦家家酒似的


本來嘛
人笨又不犯法

你愛信甚麼都隨你
什麼魔眼 還是什麼屁眼都沒關係 




但這個邪教雖然信奉一隻眼球
入教儀式 卻要人把兩顆眼珠子挖出來


幹你媽這就有點噁心


說是不用凡眼 不動凡心
用甚麼心眼 能窺見萬物真理 生死奧妙


我幹你媽的沒有眼珠還能看見甚麼鬼
我把你屁眼塞住 看你還拉不拉的出屎來


一群可憐人自殘
看的是更可憐


雖然我本人深表同情
但老實說幹你媽的到底關我屁事

有本事你們把舌頭也順便割了
讓這世界多點清靜


直到街上開始出現一些瞎眼的小孩 到處瞎跑嚇人
神官才知道事情嚴重了


小孩是無辜的
你不能買 不能虐 不能殺 不能挖他的眼睛 連嫖都他媽的不可以

這是底線
沒有人能他媽的跨越



祂們決定派人調查這個屁眼教

免得越來越多的瞎子滿大街亂跑
說不准哪天就衝撞了哪個大人的坐駕



幹你媽好死不死就剛好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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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爺我明查暗訪 逼問拷打
發現這個屁眼教總壇 就設在下水道的深處


真是瞎折騰
幹你媽一群租不起房的窮鬼



下水道又髒又臭
老子是不可能自己下去爬的


我點了兩個新兵
讓他們去下水道找找

只要看到是瞎子就抓回來


新兵的表情好像老子要她們吃屎
不過還是乖乖捏著鼻子爬下去


一去
就沒有再回來



幹你媽奇怪了
妳說她們是憤而離職了 還是跟女人跑了 還是怎樣

怎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管怎麼樣
殿衛失蹤 這是大事
我他媽壓力就大了


我可千萬不能再派人下去了
我得找別人去接這苦差事



我想到那些傳說中的隊伍和勇者


她們本質上就是一些流氓和無賴
不過為了錢 他們甚麼都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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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
我就知道

幹你媽就是你了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袍
又黑又髒 活像是剛從下水道洗完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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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雖然又髒又臭 收費又便宜
但手腳倒是很勤快


早上才收了訂金
下午就屁顛屁顛鑽下水道去了

急的像是趕著回家洗澡




很快
女人帶回兩個新兵的消息


說新兵死了


被人殺了


笑話
我大武神的精銳殿衛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殺


怎麼死的
難道被一群乞丐用口水淹死了
還是被大便丟死了


女人說
新兵是被陰魂吸盡生命力而死

陰魂是幽界妖魔 非尋常刀兵能傷
一般的殿衛不會是對手


幹你媽大白天的
女人竟然跟我講起鬼故事

根本當我是三歲小孩在騙


我問女人
既然陰魂刀槍不入 你又怎麼殺死陰魂


女人冷笑
指了指腰上的劍 轉身就走


幹你媽以為我沒逛過市場啊

這種爛劍打鐵舖幾個硬幣就一柄
你還唬我是斬妖除魔的神兵啊




不過我看了眼女人帶回來的屍體

新兵的臉死白死白
像是所有顏色都被人抽乾


真她媽活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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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
女人帶回新的消息


說是已經查出魔眼邪教的底細
首腦正是一隻眼魔


我聽了差點把嘴裡的茶都噴出來

女人收了我大把的錢
就編了這樣的童話故事出來


魔眼
眼魔

就算你是寫小說 取名字能不能用點心


主腦明明是個糟老頭
怎麼又變成甚麼眼魔 眼魔到底是甚麼玩藝兒



女人冷笑
身邊一個女精靈 開口說起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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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魔是異界妖魔
常應高強的法師召喚 作為守衛


這隻眼魔
守護著一柄禁忌的神器




古老的法師
製造了一柄法杖

法杖無比強大
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法師感到恐懼
將法杖斷為兩截 分開封禁


眼魔
守護著其中一段


千百年後
眼魔厭倦了守護的職責
卻對守護的神器產生慾望


眼魔想找到另一段
將毀天滅地的無上力量 掌握手中



於是眼魔用邪法誘惑凡人
成立魔眼邪教

讓教徒去幫她尋找另一段神器




幹你媽的
你說 這整個故事是不是根本狗屁不通


一個傻蛋千辛萬苦作了個法杖
結果被自己嚇尿

用都沒用
就怕的把她藏起來

找了隻狗看守
狗反而自己把東西叼走了


最扯的是
這隻狗 找了群瞎子幫她找另外一半


你她媽一群瞎子要怎麼找東西
別告訴我這她媽又是什麼異界眼魔的異界超能力


女人冷笑不語

精靈倒是開心笑了 頻頻點頭
好像我是一個聰明的學生


幹你媽妳的老大都因為說謊心虛了
你個小妞還在那繼續裝傻


不過算了
看在女精靈長的這麼正點的份上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


我和你說
那精靈除了人美
聲音也好聽 軟軟的像唱歌一樣

聽得我都暈忽忽的
誰還管她屁的是真是假




女人走前
我問她


幹你媽這些法師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
法師是不是都是她媽的一群智障


女人回頭
對著我冷笑


卻深深的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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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快找到另一半神器的下落


你猜在哪裡
就在我們神殿下面


還真她媽巧啊
我還真是她媽的一點都不意外



這女的拿那一點錢 馬都買不起
要是還能跑去甚麼東方沙漠挖墳 北海冰山尋寶
那才怪了


我告訴你
旅費我可是不補貼的
為了搞定這個爛事 我貼的已經是自己的老本了


據說我們神殿下
又是個古老的神殿

內有一個神魂
守護神器的另外一段



沒錯

又她媽一個刀槍不入的神魂


我問女人
是不是又用你那柄破劍殺了神魂


女人依然冷笑
對我的嘲諷渾不在意 臉皮真是厚到不行


精靈說
神魂不懼刀兵 必須作法超渡


你說逗不逗
這小妞竟然還是個法師

她唱唱歌還可以
念咒 我看還是省省吧



幹你媽我們神殿下面有什麼鬼
我還會不知道

要是真有個古蹟
我還做甚麼守衛 轉行盜墓不是早就發財了




我問女人
接下來她到底打算怎麼搞

我是請他來搞定邪教的
不是來挖寶的


女人說
她會拿另一半神器回邪教總壇
當面交給眼魔



然後
將眼魔的眼睛挖出來


每 一 顆



我不得不承認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 我有點害怕


亡命之徒那種以眼還眼的狠勁
差點讓我尿濕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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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枚眼珠同時射出邪光
洞璧映射繽紛千變的瑰麗異彩


雷火 奪心 裂體 碎魂


每道射線都是一道邪術
每道光 都是致命的殺招

眼魔是異界最強的生物
施法是她的本能 強大的法力彷彿無窮無盡



女人前行
沐浴在七彩光芒中 彷彿在細雨中漫步


禁忌的神器被她拋在腳邊

好像精靈丟棄一把劣質的弓
好像矮人報廢一柄打壞的劍


闇月真氣在她身周燃燒
每一次擊打沒有讓她減弱 還彷彿更為強韌


這是最棒的試煉
女人默念禱詞


闇月的信念將在鍛打中更加精純





女人伸出手 寒氣凝成鋒利的刀
插入眼魔的一顆眼珠

一顆
接著一顆


冒充偽神
是對女神最大的褻瀆



異界最強大的生物
像被宰的牛羊一般慘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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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來跟我收取尾款
說是屁眼教已經覆滅


邪教確實已經銷聲匿跡了好些日子
街上也沒有更多新的瞎子亂跑


神殿也有一些舊的瞎子來看病
說是失去一段記憶 彷彿幾天都在夢遊


不管什麼眼魔 神器 陰魂陽魂是真是假
事情結束 我也樂的輕鬆


賞金我如數照附
不管女人到底是用甚麼法子把事情搞定


我猜女人只是碰巧找到了那個窮老頭的藏身之地

毒打他一頓
把祭壇砸個稀巴爛
然後讓那些傻蛋就地解散


編了一大段故事
只是讓我覺得他作事賣力 不要苛扣賞金

這是生意人常用的話術


笑話
老子是誰 堂堂殿衛

去街上問問 就連賭金都沒欠過
還差你這點小錢


走之前
我問女人 那毀天滅地的神器哪去了
能不能借我看看


精靈說
神器危險 她們已再度封印在地下深處


喔喔
當然當然

這麼危險的東西當然她媽的就要再藏起來

最好不要被人看到
就當從來沒有人知道



女人冷笑
隨手拋給了我一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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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眼睛現在泡在罐子裡
被我放在書架上


真她媽活見鬼
我這輩子從沒看過這麼大 這麼怪異的眼珠子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劍客



我感覺 我的刀慢了


雷刃
是我江湖闖蕩的名號

出刀如雷電一閃
中刀者如遭九天雷擊


只一刀
卻是必殺的一刀



但女子隨手接下
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冷笑
彷彿正對著我的臉大聲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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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主人的護衛
已有數載光陰


縱馬如風 出刀如電 恩仇兩断的歲月遠去
如今的我 只求一份溫飽


曾經你以為
一劍在手 能殺盡滿天神魔

最後你發現
一不小心 連一隻手拿木棒的小鬼 都能要你的老命


屠龍的史詩記載著榮耀和驕傲
無數的英雄成為傳說


祂們死了
我還活著

還能享用酒和女人


夠了






護衛的報酬優渥
因為主人的生意並不正當


他是販賣奴隸的奸商
主宰地下最大的奴隸市場

拐帶 擄掠 捕獵
僕役 苦力 娼妓

主人榨取奴隸的生命 換來無盡的財富
只留給他們永世無法翻身的悲慘命運


相比教宗的護法 或是帝王的聖騎
作這種人的護衛並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但我的命畢竟不便宜

就算選擇墮落
我的命還是要賣的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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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主人找到門新的生意


鬥獸是黑市近來流行的娛樂

人們熱衷於下注人獸勝敗
或是人類存活的時間


鮮血使人興奮
慘叫和號哭讓觀眾更為瘋狂



我隨主人看過幾次

身無寸縷 手持廢鐵的老弱傷殘
面對精心伺育的巨熊怪蟒 猛虎雄獅


就算場上只是幾頭獵犬
看起來也遠比他的對手要吃的好的多


那不叫比鬥
只是單方面的虐殺



沒有人喜歡活活給野獸分屍
供應英勇鬥士變成主人的責任


等待奴隸的不再是無止境的苦役
而是怪獸的血盆大口



弱肉強食
身為高手 我對弱者本來沒有太多的同情


但有一天
我隨主人巡視他的資產


關在一個個獸籠裡的奴隸
像是展售的肉品



我聽到一個女童的哭聲
下意識轉頭望去


在黑暗的角落裡
有一雙眼睛發著光

看著我
和我手中的刀

哀懇著
祈禱著

哭求著


眼睛的主人 穿著髒兮兮的裙子
不到十歲

和一隻巨魔銬在一起



回到大宅 喝完整瓶陳年葡萄酒 睡在天鵝絨的床上
我仍能聽見哭聲 整夜都沒有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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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主人變得焦慮不安 暴躁易怒
出入的守衛越來越嚴密


看起來
是生意有了麻煩



她的奴隸發動叛亂

好幾個的據點被人攻破
守衛被殺 關押的奴隸解放


暴動的源頭
正是鬥獸場的奴隸囚籠


人們傳說
是一個強壯的鬥士帶頭起義

他徒手扳開鐵欄 勒死守衛 奪下利劍 殺開血路
奪回自由


我不相信任何一個奴隸有這份能耐
他們連飯都吃不飽 就是天生神力也只能趴著流淚



起義的英雄另有其人

我想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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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警鈴響動
來人不閃不避 直接破門而入


主人端坐椅中
雖然緊張 但不慌亂


他已做好萬全準備


私人衛隊擺開架式
準備迎敵

我隨侍身側
手已搭上刀柄


主人躲在刀劍的城牆內
而大廳 還備有預先設下的陷阱



轟鳴聲響 魔光閃現
法陣被觸發 異界的惡魔降世


那是一隻四爪的兇獸
就連巔峰時期的我都覺得棘手



敵不過遊俠的劍與巫師的魔法

但錢
能買下最強的卷軸與劍手



正義公理 因果報應
只是狗屁


現實的世界裡 奸商只會越來越有錢
而仗義的英雄 會被魔獸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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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打鬥聲很快結束

主人神情一鬆
我的手放開劍柄


不久
卻傳來腳踩階梯的聲音


樓梯由整棵神木雕成
平時赤腳踩踏 聲響悅耳


今天
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一名女子緩緩拾級而上
雙手不斷有綠色液體滴下

惡魔的血 腥臭撲鼻


她一身黑袍
彷彿披著闇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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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隊驚懼
仍搶上禦敵


箭手放箭
獸人舉刀
殺手策應

攻守有序


女子隻身手刃惡魔
卻並非孤軍

一名女賊拉弓回射
箭勁非凡 破空有聲

一名女戰舉盾掩護
彎刀出鞘 架式嚴謹


女子前行 不急不徐
視獸人刀斧如無物


連惡魔都能徒手擊殺
區區獸人當然不在話下



但衛隊攻殺
不是愚忠

而是存有獲勝的信心


對我的信心


箭手獸兵 刀箭巨斧
不是為了殺敵 只是為了掩護


掩護我
掩護我的刀

必殺的一刀



羽箭攅射
女子分心閃避 身法一滯

刀劍揮舞
女子出手格擋 雙手受制


刺客猝然暗襲
女子回頭 背心露出絕大破綻


在這一瞬
我出手 出刀


一刀


這是我親自調教的殺陣
久經習練 天衣無縫


在最安全的位置
最有把握的時機
全力揮出我最強最快的一刀


雷電一閃



不見鮮血
只聞金鐵交鳴


女子伸腕格下
連頭都懶得回



黑袍雲袖下 應藏有精鋼護腕
但擋下刀刃雷勁的 是堅韌更勝百倍的東西


闇月的護體真氣
久聞不如一見


百煉刀鋒 彷彿劈入千年玄冰
刀鋒雷火 星丸跳躍 轉瞬平息


女子反手一掌將刺客擊飛

回過頭
面帶冷笑


我知道 她要把我留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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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
箭手死傷殆盡

或被羽箭穿喉
或被彎刀斬殺


女子雙手化為冰刃
瞬間將獸人斷肢破腹


闇月弦月掌法 江湖早有盛名
我卻從未見過 有人出手如此凌厲


我後退一步 氣虛示弱
女子搶進一步 乘勝追擊


落入我下一個陷阱


主人手心突現數枚光球

魔彈如雨
朝女子飛襲


我乘勢出刀
更強更快


這是戰法最簡單的配合


但沒人想的到卑鄙的奸商
也曾是刻苦的法師


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死了
死在我的刀下


或許我的刀慢了
但這次的機會更好 更出乎意料 更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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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再閃


不見鮮血飛濺
也不聞金鐵鳴響



女子雙掌一封
將刀鋒牢牢箝住


魔彈在女子身前化為細密光點
彷彿雪球砸上無形冰牆


內功和武技
女子都遠勝百倍


憑一己之力
解放奴隸

神擋殺神
魔擋殺魔

她的身姿形像
是我曾嚮往 幻想 苦追  卻最終放棄


為什麼
她為什麼這麼強


不為功名
不為金銀

為什麼能這麼強


還是
我慢了
我弱了


墮落了



怕了


還是
忘了



虛空中有一酸箭閃現
直直射入主人胸口


主人慘叫
彷彿被野獸嘶咬的奴隸


酸箭並不立刻致命
她只緩慢腐蝕血肉 目的是延長對手的痛苦



女子的法師顯形
是一名美麗的精靈

她咬著嘴唇
看似不忍 卻順手又補上一箭


哭聲震天


女子冷笑
主人大概是她這輩子遇過最弱小的法師




我發勁抽刀
雷電刀氣奮力震起 卻在女子掌中熄滅

曾經的雷電雲龍
被凍氣化為僵斃的死蛇


我的劍已死



或許更早之前
就已經死了



我又聽見女童的哭聲




或許
在更早更早之前


就已經死了






我的劍





那天
如果我出刀

一定是我最快的一刀




2020/2/14

[心得] 台北內湖畢業文




小弟從計畫買房開始就在這個版看多空大戰文 和前輩畢業文
獲益良多

現在順利簽約
分享自己的經驗 供板友參考


2020/1/30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巫妖



你做的事
是邪惡的


我的研究是偉大的
我的成就無比輝煌
你們這些蠢貨 永遠不會明白


2020/1/27

BG - 闇月僧 <魔獄卷> 修士



魔法
是最強大的力量

力量
產生恐懼


製造恐懼的能力
就是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