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7/20

IWD <大魔道士> 術式



劍蜘蛛的八隻爪子齊齊向前疾刺

宛如亂舞的劍光


蜃靜靜的看著 

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



雙手仍飛快的結著複雜的法印

沒有一秒的遲疑猶豫



劍光刺入蜃的心口

蛛爪從前胸直透後背


蜃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法術的幻影在下一瞬化為光霧崩散



未來的他很少使用分身這種低級的幻術

在那個層次的鬥法 光影的魔術太容易被看破


但現在

這是他唯一保命的絕技




蜘蛛是智商低落的甲殼動物

他盲目的攻擊下一個幻影 


閃電般的劍光

更加粗暴 更加瘋狂



蜘蛛的身後 

是成群的食人巨魔 


他們從巢穴中蜂湧而出

等著八隻腳的寵物將美饌送入口中 大快朵頤



惡夢般的絕境



但蜃一點都不緊張



他還有時間

剩下的幻影還有兩個


而他的法印就在此刻完成



 

巨大的火球在他掌中炸裂

將眼前的一切捲入滔天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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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匍匐在石堆後


神術的護盾遮斷了光線 

完美的掩蓋了他的身影 聲音 和氣息




他的目標是遠處的獸人弓手


這些原始的兇獸用眼睛 鼻子 和野性的直覺瞄準

暴露的瞬間 他就會被射成一隻刺蝟



蜃默默地唸咒施法

掌中有有無數光點如螢火飛舞 緩緩凝聚成形


神術幻化出一柄發光的兵器

像是騎士的戰鎚



他輕輕閉上眼睛

像是下定了決心



下一瞬

他從陰影處閃出

手中光槌奮力躑向遠處的獸人


蜃天生力弱

拿不起劍 穿不上甲 拉不開弓 丟不動槌


但他能用法術


神術的兵器沒有任何重量 

在空中高速飛行 彷彿一道聖光 狠狠砸中獸人的胸口 



獸人受創 卻沒有倒下


蜃此刻法力仍然太過孱弱 

全力的一擊 連小小的獸人都無法殺死 



獸人抽出背上羽箭

搭上弓弦 


強弓拉滿

箭尖對準眼前瘦弱的法師



蜃的下一個法術在此刻完成 

虛空中射出魔法的光彈 如勁射的箭矢 



傳說中若是強大的法師施法 

光彈無窮無盡 如流星的雨    


蜃只有兩顆

已用上他全部的魔力



但已經夠了



獸人倒地

兩顆魔彈精準的命中胸前的傷口


三道法力的疊加 砸碎了胸骨 刺破了心臟



蜃受限於修為尚淺

法力和魔力的火候都遠遠不足


他只能在施法的細節下功夫

結印的速度 念咒的音準 以及法速的操控 他都下過絕大的苦工 



魔彈最基本的傷敵法術

對強大的魔獸來說 連搔癢都不夠

 

但有一最大的優點


施法快速



蜃不斷反覆練習

出手的速度足以媲美熟練連珠箭藝的射手




弓手倒地

其餘弓手卻已作好射擊的準備 


箭如雨下

蜃根本沒有閃避的機會



但他本來也就沒有躲開的想法



用尖石磨礪的箭矢彷彿撞上無形的護盾

在蜃身前數寸被震落


這並不是強大的護身咒語 

稀薄的魔力構築的的薄膜很快就會崩碎


依據蜃的估計只能抵擋弓箭一輪的射擊



但夠了



他轉身逃跑

將第二輪的齊射遠遠拋在身後



一天一隻

已經達成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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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蜃接的第一個任務

殲滅一伙打劫商旅的獸人山賊



那時候的他很弱小

一身魔力只夠他殺死一隻獸人



但蜃很有耐心


他白天上山狙擊

晚上回旅店修行



前後一共花了一個月 

才把這夥山賊殲滅



他住的是最差的房間

只比馬房好一點點


蜃無所謂


法師冥想時 

身心超脫 彷彿置身虛無的宇宙 


他屏棄了所有的雜念

只專注在一個念頭 


變強

變的更強




最後一隻獸人朝蜃殺來

手中的巨槌高舉 彷彿能開天闢地


蜃靜靜地站著

估算兩人的距離 和獸人衝刺的速度



他後退了兩步

完成手中的法術


魔力灌注的石子疾射而出

如天邊流星一閃




蜃先殺弓手 有他的原因


只會衝鋒的蠻兵 

在法師眼中和一頭自殺的野豬無異



石子砸中獸人的頭顱

三顆石子都砸中同一個部位 剛剛好將頭骨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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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的司祭看著眼前的法師


他那件骯髒的黑色袍子 

像是雪白世界的一個污點


看著就礙眼



司祭念咒

召出成群的雪猿 雪山最強大的兇獸


他們的巨掌片刻間就會將汙點抹去

還給世界一片完美聖潔的白



法師念咒

召出的卻只是一隊骷髏 



低階的法術

最脆弱的士兵



司祭冷笑

這些脆弱的骨架 在雪猿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但骷髏沒有恐懼

瘦骨淋漓的士兵舉著刀劍 朝著雪猿堆中殺去


兩軍交鋒

震出千軍萬馬的威勢




司祭很快發現這群骷髏的異常


他們的身法靈動 刀光凌厲

像是嫻熟武技的高手


刀劍組成狂舞的風車

將周身一切絞殺 雪猿成片的倒下


鮮血飛濺 

兇獸慘嚎 


而骷兵沒有血 也沒有聲音


他們安靜而固執的執行主人的意志 

將眼前的活物一刀一刀斬殺




蜃是召喚骷兵的高手


用神術役使 

以法術強化


成群的骷髏彷彿他自己的手腳

不死的士兵宛如三頭六臂的巨人



很久以後 他會是最強大的司祭 

彈指間便能召喚深淵中的惡魔


但現在他不會

也不能



幾具枯骨 

就是他所擁有全部的兵力



雖然脆弱


卻絕對的勇敢 絕對的忠實 

不死的曈火中 看不到一絲恐懼 



蜃喜歡這個法術


他花了很多心思

將神術和法術做結合 讓低階的法術有了新的變化 



他是少數熟習聖語和魔咒的法師

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在當時 也是他唯一的優勢



骷髏靜靜地站著

泛黃的枯骨上 魔法的光芒不斷變化


蜃試過一道又一道神術和秘法

直到找出最適切的組合



在那一段艱苦的時光

他就是靠這種技巧熬了下來 度過了無數的難關



老弱殘兵 煉化成精兵悍將

直能和煉獄的軍團互角 


區區幾隻雪山的猴子 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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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的司祭感到相當的不耐煩

這群無腦的猴子 一隻隻根本都是無能的廢物


是不是每一次

都非要他親自出手才行



司祭拿起手中的戰鎚

周身刮起冰雪的狂風


他走入活物和死者廝殺的戰場

像是極地中吹起一陣風暴



骷兵的刀劍砍下

司祭毫髮無傷 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全身上下覆蓋一層堅冰

是風雪女神賜下的戰甲


他隨手揮起手中戰鎚

將一隻骷兵砸得粉碎



早說了

這就是一堆不堪一擊的廢物



他朝著法師走去

卻看見法師輕輕的抬起了手



司祭感到周身經脈被一股電流擊中

四肢麻木僵硬 癱軟無力 跌坐在地



定身是低階的術式 

對強大的術士基本沒有效果



但蜃很喜歡這個法術

不斷熟習精進 開發出遠超高階秘法的潛力


在混亂的戰場中

一瞬的僵硬 等同被死神的手奪去性命



司祭很快從驚惶中回復


冰雪的盔甲仍在 

刀槍不入的他 不會被殺死


但一時的失態

是絕大的侮辱


等到法術退去

他要法師償還百倍的代價


 

他艱難地抬起頭

看到法師慢慢的走到他身邊


他一手拿著幾粒碎石

石頭經神術煉化 隱隱閃著神光



他另一手召出了魔法的光彈 

像是發光的星星 



足足有四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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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拿起了祭司的戰鎚


戰鎚經過秘法強化

威力霸道 但拿在手上異常輕巧



他的主人躺在地上

一身靈甲和骨頭被盡數打碎 像是殘破的布偶


蜃隨手揮了兩下

對新的兵器感到滿意


他看向最後一隻雪猿

輕輕的揚了揚手


正在奮力掙扎的雪猿瞬間倒地

像是絲線被剪斷的木偶


痲痹畜生的神經遠比術士容易

蜃沒有耗費太多法力


他高舉戰鎚

重重砸下


蜃並不是強壯的戰士

他足足砸了三下 才把雪猿的腦袋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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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靜靜的走在陵墓中


黑色的影子投映在牆上 

像是火炬描繪的壁畫 不斷變化著形狀


墓穴中

有無數骷髏喪屍巡竣

有無數邪鬼凶靈低語


這裡是不死者的國度


生人止步

否則魄散魂飛 屍骨無存



蜃沒有絲毫恐懼

步履從容 如入無人之境


他的神識在虛空中遊走

不死的亡靈紛紛避退 


像是逃離兇獸的螻蟻

像是躬迎主人的奴僕




蜃不是這裡的主人

他只是客卿


他完成了任務

正要向雇主覆命




逃出精靈的森林後

蜃變成流落江湖的亡命之徒


為了活下去

他什麼樣任務都接

什麼人的任務都接



酒館從來不缺四肢發達的筋肉笨蛋


但懂得秘法的術士

在江湖中極其少見



蜃只是個瘦弱的雜種

但他的生意很不錯 預約一直要排到兩個月之後


如果他上一次沒死的話




蜃尤其喜歡殺人的任務


高風險

高報酬


蜃很缺錢

而他有很多手段  能將風險壓到最低


別人眼中的自殺任務

經過他精密的計畫 簡單的就像是殺雞殺狗



不多時

蜃就已是地下世界成名的殺手

名氣甚至遠遠傳播到不死者的國度



一天

不死者的王派來一個使者 

請他刺殺一個風雪的司祭

提出了他難以拒絕的優厚封賞


他不遠千里來到北方

在不死者的陵寢 面見死後仍不能安息的蠻王



期間發生一個小小插曲


蠻王麾下的骷髏法師不服

想要惦惦他的斤兩


他剛發出挑戰

就發現自己的魂火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掐住


腦中包藏千百秘術的法師

此刻只想著逃跑


下一秒 

就被魔彈和飛石打成碎片



蠻王很滿意蜃的表現


他不只買到一個死靈法師

也買下了一位邪神的司祭



蜃贏得了一份長約 

取代了法師的位置 


在合約到期前

他的地位相當於不死國度的國師 


他的任務很簡單

殲滅不死王在北方所有的仇敵




蜃一手拿著戰鎚

一手拿著司祭的頭


走向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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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時候

死靈法師正在進行一個實驗


他嘗試著製造一種毒素

能將活生生的精靈 轉變為不死的喪屍


法師聚精會神

看著顏色詭異的藥劑一滴滴流入試管


她可愛的魔法學徒在旁記錄數據

他忠誠的黑暗騎士正在門口守衛


他奴役的死屍大軍安靜的佇立 

像是一具具等待解剖的標本



這是平凡的一天  

如同過去數十年許多許多的平凡的日子



突然

異變發生


死屍群不知為何

開始混亂躁動


先是不安的抖動

然後開始盲目的亂跑 

最後開始瘋狂的自相殘殺


像是軍營的將士集體嘩變

轉眼間就失去控制

 

一頭屍妖甚至放出了邪術

魔法的光彈亂射 將身邊數具殭屍炸成碎片



死靈法師嘗試施法控制屍兵

卻發現他的神識被更為強大的力量阻擋


像是一隻無形的手

狠狠掐斷他放出的意志



敵襲

來人是神力強大的司祭


法師施放了數道法術護身

開始搜索敵人的行蹤


眼前盡是發狂的屍兵

沒有敵人的蹤影



對手必定是使用了隱身的咒語

法師開始準備一道破法術式 要讓對手無所遁形 


手印結成

正要張嘴念咒


她聞到一股氣味


氣味並不刺鼻

有種淡淡的甜香


但法師開始劇烈的咳嗽

像是久病多年的老人


瘟疫迷霧


法師看了眼咳出的痰

黏稠的唾液 染上了詭異的綠 像是他自己調製的毒劑


症狀急變

一發不可收拾


他開始頭痛 發燒 

感覺異常的虛弱


這不是瞬間致命的毒雲

卻讓法師很快的失去了作戰的力量



法師開始嘗試求援

奮力呼喊他的學徒和騎士


找出來

必須把這個卑劣的傢伙找出來


他竟然已經施法

就無法再躲在神術的庇佑之下



猛然

他的雙眼一黑


毒霧從口鼻侵入眼球

他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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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轉身逃跑

一個瞎子在混亂的屍群中 轉瞬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他剛跨出兩步

就發現腳下的異狀



她的密室本來鋪的是大理石的石板

每片都是他親自挑選 石面的花紋瑰麗 像是潑墨的山水



但他一腳踩下

傳來的卻是一種黏膩噁心的觸感 

好像自己踏入了一地的泥沼


黏膩的感覺沒有消失 反而越來越濃稠

雙足轉瞬陷入 被牢牢黏在地上


然後

一絲軟軟滑滑的感覺

從腳底滿滿蔓延到他的身體


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的觸手

從大腿一路往上爬



法師瞬間判讀出對手的法術


不是觸手

是魔力編織的蛛網



法師奮力掙脫

但這個蛛絲並不單純 


除了堅韌 

還異常黏膩


像是塗滿樹脂的麻繩

重病無力的法師 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


對手至少結合了兩種以上的術式 

法師對敵人的實力和手段 感到無比驚懼



周遭的騷動漸漸平息

那是越來越多的喪屍被蛛網捕捉 被蛛絲綁縛


綿密的蛛網此刻必定已經覆蓋了整間實驗的密室

他們已是一群落入網中的飛蟲


他們無力拍動翅膀

只能靜靜等待


等待被吞下肚的一刻



風雨前的寧靜特別讓人焦慮 

像是重囚在等待行刑


還好

對手沒有折磨法師太久



耳邊傳來劇烈的爆鳴

黑暗的視線被強光閃出紅色的光暈

法師感覺到魔力在身邊連串的炸裂 


法師笑了

他鑑別出了魔力的性質


那是死靈的風暴 地獄的幽火

對手是同樣的流派 亡靈的使徒


只是更為強大

更為陰毒



一道亡靈陷阱在離法師非常近的地方炸裂

在失去意識前 他想著


還好

是輸給另一個死靈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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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睜開眼 

看到的是一地的碎屍


他的學徒現在是難以辨認形體的焦塊

個別的殘肢上 還有碧綠磷火緩緩地燃燒


他的騎士被某種強酸融化成一灘爛泥

鐵甲和血肉被溶成黏糊糊的一團


他聽到沈重的腳步聲

有另一隊屍兵從門口走來


手中提著鋒利的兵器

眼眶燃燒紅色的邪光


那就是對手的亡骸兵

果然是少見的精銳


他似乎已將這個法術昇華

那不再是脆弱的骨兵 而是地獄的凶靈



屍兵在戰場中巡弋

不時用刀劍將仍在蠕動的殘屍剁碎



很快

他們就會來到他身邊


給他致命的一劍



死靈法師最後的心願

是看看對手的臉


他橫行多年 未曾一敗

第一次失敗 就敗得這麼慘


他想知道自己輸給誰

是哪一位優秀的同行 賜給另一人死亡



但他知道不會如願



對手的每一步驟都經過精密的計算

只用幾種簡單的法術組合 就將他的大軍盡數殲滅


最後最後

還用屍兵來做最後的清掃和了結


手段高強

城府幽深


這種人一向小心謹慎

絕對不會冒任何的風險



他知道

要防備法師的最後一個法術


每個法師都有最後的一手

死靈法師當然也有最後的手段



他看著屍兵步步走近

發出了冷笑



一道火柱從天而降

將所有的一切化為灰燼


包括每一具屍兵

包括法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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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骨灰上的餘燼熄滅

蜃才解除了手中撚住的法訣


不到最後

他不允許自己鬆懈


他至少還有五種殺人的咒語

不過眼前的法師倒是死的很乾脆



私下操弄和製造喪屍是對不死的王的褻瀆

在不死的國度是唯一的死罪


蜃是法師的行刑者

沒想到其實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犯人認罪自伐

結案 


蜃輕輕揚手

幽魂散去 骷兵化為一地碎骨


作戰的過程順利

他對戰果很滿意

幾種法術的配合也發揮出預期的效果


如果對手用屍體作藥物的實驗

他就是用活人做實驗


殺人的實驗



這次的作戰計劃

變成他日後對敵的基本教範


面對大軍 

先讓他們失去行動的能力


面對法師 

要讓他們沒有一絲出手的機會



往後數年 他不斷地複製和改進

直到術式的組合變成一個恆定的公式 


等號另一邊 是死亡和煉獄





蜃點亮了燭火 

細細的閱讀死靈法師的手記 


相距百年的兩位法師

在其中一人死後 才真正開始交流



法師的研究

帶給他很多的啟發 

讓他對死靈一脈的術式有更深的掌握 


他還從中擷取了數道法術

決定在日後進行試驗 融入她的施法系統


他起身 

活動僵硬的筋骨


回頭一瞥

看見搭在椅子上的法袍


這是一次奇襲

對手倉皇應戰 甚至來不及穿上法衣 



長袍深闇 

綴以碧綠焰紋


那是死靈一脈的標誌  

亡靈的幽火 和死亡的永夜



蜃披上了法袍

後世記載最強的死靈法師 吹滅了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