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3/21

BG <大魔道士> 清單



瑞亞塔文傭兵是一支百戰的勁旅

隊中成員清一色是重裝的戰士

為首的領隊更是身經百戰的勇者


他們身穿戰馬的重甲 刀槍不入

手持等人高的巨劍 一劍就能將任何物體斬為兩段 不論生死




盾牌是弱者的工具

魔法是卑劣的詭計


對戰神的信仰 就是他們最強大的力量


傭兵有隨軍牧師的常態編制

但他沒有任何療傷的機會 


只能在早晚祝禱時發揮誦經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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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人 

來自石山山脈的矮人


手中的戰鎚是他成名的兵器 

打碎人的腦袋像是敲碎河邊的卵石一樣容易


妖術師 浪蕩江湖的老狐狸 

會的法術不多 每一招卻都是最為陰險最為 致命 


他豢養一隻腥紅翼魔作為使徒 

兩人的法術配合無間 宛如生了兩張嘴唸咒的巫師


狂劍士帶著一把受詛咒的魔劍

魔劍出鞘之時 劍士變為瘋狂的野獸 殘殺眼前的一切活物 


悲泣者從沒流過一滴眼淚

卻非常擅長讓別人流淚 


讓人哭說難不難 說簡單又不是很簡單

悲泣者用的方法很簡單 卻非常有效 


用一把短劍 慢慢的割下你每一根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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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 本是礦坑矮人的常勝將軍 

但在一次作戰時 他背叛了自己的軍隊 


他帶著自己的親兵 搶走了所有的補給

殺光了所有的戰友 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從那天起它變成一夥盜匪的頭目

四處劫掠商隊 尤其喜歡劫殺行伍的輜重 


雖是盜匪

他卻組建正規軍的編制


弓手牽制 

步兵殺敵 

軍牧壓陣


叛逃時他甚至帶走一個戰爭法師

在兩軍交鋒時能施放大量殺傷的的強力法術


隊列完整 攻守有序 裝備精良 

實力可比精銳的御林親軍 未曾一敗 


但最強大的還是他自己


當年他單騎闖陣  所向披靡 

手中鏈槌取敵首級無算 揚起無數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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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 龍族末裔

天生能使用強大的龍語魔法 


傳說他能從口鼻噴出龍焰 

將天地萬物化為一片火海


他的隊伍雖只有四人

卻無一不是以一擋百的高手


鐵杵 人如其名

一身橫練的筋骨和堅定的信念

站在那裡就像一根定海神針 沒有任何事物能將它擊倒擊潰 


神威是個美麗的精靈 

迷人的微笑彷彿能將人的魂魄勾走 


但膽敢輕視他的人都已永遠消失 

他的魔法和劍光和同樣致命


戰神身高兩尺 手中的兵器卻比人還高兩倍

赫然竟是重騎兵沙場血戰的千斤重戢 


一經揮舞

威猛爆裂 霸氣無雙

沒有凡人能接下他神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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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完寫好的名單

再次確認所有的情報都沒有任何錯誤和遺漏



他將清單揭過

取出一張新紙


沾水的筆尖開始描繪繁複的圖樣


那不是圖畫

而是計畫


殺人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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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睡得正香

作著飛翔在天空的夢 

君臨大帝 像是他原古的先祖


他聽到一個聲音

聲音細微 語調輕忽 卻像是一個咒語


他很快起身

睜眼的瞬間就已完全清醒


他看見一個黑袍的男人

似乎剛剛完成一個法術


龍王睡前在木門施下禁制 就算用攻城的重鎚也無法砸開

此時卻已被男人破解的乾乾淨淨


男人發出一聲冷笑

轉身消失在門外


龍王的手下幾乎和他同時警醒

鐵杵和戰神起身時已將兵刃抄在手中

一槌一斧先後追出房門



龍王開始唸起咒語 熾熱的龍焰在他的口中慢慢燃起

戰士只要阻擋男人片刻 他就能將黑色的袍子燒得連灰都不剩


背後有人迅速貼上

是神威為他護法 一雙短劍能擋下任何明槍暗箭


他們彼此的默契已經不需言語

四人一體同心 彷彿三頭六臂的巨神 



他心中突然有一個疑惑

好奇男人施放的到底是什麼咒語


那是他唯一偷襲的機會

卻放棄施放任何傷敵的法術


為什麼


他還沒有想出答案

神威的短劍就已刺入他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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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結束了晚禱的儀式

靜坐休息


領隊看著他的戰友 心中感到無限的驕傲


這些是他比血還親的兄弟

絕對的強大 絕對的忠誠


他們一起將爭取無數的榮耀

不管是過去 還是未來


一個傭兵默默起身

向他走來


結束一天的任務

現在是他們最放鬆的時刻


他沒有任何防備

以為他的兄弟是要找他一起喝酒


他抬頭 掛著笑容

正要開口招呼


就看到銘刻著瑞亞塔文徽記的巨劍向他當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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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士一直不喜歡妖術師 

他甚至覺得那個人比他的寵物還要讓人噁心


他承認法師比他聰明很多

畢竟他理智的時間越來越少


但那並不代表妖術師就可以把它當作笨蛋


有本事大家赤手空拳打一場 像個男人一樣 

他就會知道誰才是老大 


妖術師走來的時候

狂剣士已經做好準備


那張不哭不笑的死人臉

光看你一眼就已經是一種挑釁


法師揮拳的時候

他已經拔出魔劍


眼前的一切化成一片血紅

他心中只有嗜血的瘀望 要將法師生吞活剝


妖術師卻突然分出無數分身


魔劍只劈散了法師一個幻影

劍士的臉上卻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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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深處

火光搖曳


黑手和他的頭目圍坐著一團篝火

清點最近到手的戰利品 喝著美酒 唱著不成調的歌


他們是地下世界的王

在最接近地獄的地方享樂


團裡的法師突然起身

念起了咒文


黑手不習魔法 甚至不認識幾個字

但他覺得這個咒語的音調聽起來很熟


他還沒想起來在什麼時候聽過

溝火化成巨大的火球 熾熱的焰浪轉瞬將他們整團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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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附體是一種自古就存在的傳說


愚鈍的老婦突然張口說出睿智的箴言 感化了殘虐的暴君

瘦弱的農夫瞬間彷彿戰神降世 僅憑一把鋤頭就殺退成群的山賊


神意降臨

凡人化為魁儡 將身心交出 只為執行至高無上的意志


神術是從奇蹟改良的法術

經過世代的鑽研 高強的牧師們能短暫借用神降附身的神蹟

藉由法力完全支配另一個人的思想行動


控心魁儡


蜃對這個法術鑽研了很長的時間 

施術的手法洗鍊 而且非常隱密

對方往往一不留神就會中招


神術如一把看不見的手 直直深入對方腦中


最愛的人在瞬間反目

最可靠的戰友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法師甚至會在不知不覺間放火燒死自己



神術的缺點 

是一道法術只能操弄一個魁儡 


控心要求施術者全神貫注

往往三五人就是極限


所以蜃一向精心挑選操控的對象


最利的刀

要刺在最柔軟的部位


只可惜

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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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很快斂去

黑手只受到輕微的火傷


法師在最後的一刻奪回神智

將法術的威力控制在最小的範圍


畢竟同是秘法的行家

他的精神和對咒力的反抗遠非粗鄙的武夫可比


魔光連環

刀光閃耀


法師架起護身術法

士兵拔出刀劍斧槌


黑手鬍鬚上還冒著煙

頭目已經結成小型的戰陣


牧師賜下戰神的祝福

弓手瞇著眼 箭尖搜索敵影的蹤跡



不久

黑暗中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遠處有利刃的反光閃滅


一群骷髏拿著刀劍從陰影中走出

像是地獄的厲鬼在陰間行軍


亡骸死士


死靈術式將陰間的幽魂具現

殘留的怨念越深 成形的骨兵就越為強大


蜃召喚被此間黑手屠殺的亡靈

給他們一次復仇的機會


亡骸雖然形貌可怖

但百戰的黑手根本沒有害怕的理由


就算只有他一人一錘

再多死士也只會變成一地碎骨


他一聲令下

盜匪就要發起衝鋒


地面突然現出巨大的蛛網

士兵來不及邁出步伐就已落入網中


他不懂

蜃的法術從來不會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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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相擊 發出雷霆巨響


隊長好不容易接下重擊 

對方下的是致命的殺手 毫不留情


傭兵拔出兵器 卻遲遲不能出手 

要對出生入死的同袍刀劍相向 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


魁儡沒有任何內疚 沒有任何恐懼

他的心智完全被扒空 只餘一條簡單的命令  


巨劍橫掃

逼開劍圍


轉身又朝隊長殺去

 

隊長豎劍擋格

咬牙準備反擊


他忽然聞到一股惡臭

禁不住開始猛烈咳嗽


毒氣

整個房間變成在一瞬變成毒刑的密室


百鍊的鐵甲刀槍不入

卻無法阻止毒氣從口鼻侵入



傭兵知道毒雲的可怕

齊齊衝向房門 


卻看見魁儡仗劍

守在門口


他的雙眼流出鮮血 像是兩行悔恨的眼淚

卻半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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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杵和戰神追出房門

等待他們的是骸兵手中的刀劍


死士埋伏的位置巧妙

劈下的刀劍像是斷頭台的閘刀


兩人瞬間帶傷

卻沒有逃跑的打算


他們是以一擋百的勇士

就算斷了一隻手也不會輸給幾根腐朽的白骨


戰鎚舉起

重斧緊握


兩人擺起架式 沒有人能擋住他們合力一擊


亡骸看不懂招式的奧秘 

只是單純的將刀劍用力劈下


兩人剛想反擊

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在突然之間失去力氣


像是有一隻手將所有的精力抽乾

四肢百駭在一瞬間麻痺


兩人空有萬般武藝

卻只能眼錚錚看著刀劍將手腳砍成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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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爬滿了濕黏的蛛絲

亡骸和盜匪彷彿在蜘蛛的巢中作戰


不但要和敵人的刀劍拼戰

還要和細密的蛛絲搏鬥


亡骸同樣會被蛛絲綑綁

但他們不會慌亂 不會驚惶 只是執著地朝目標殺去 

蛛絲一斷 刀劍就當頭劈下 


盜匪不同

任人宰割是他們最害怕的惡夢

他們急急的撕扯蛛絲 忘記能用刀劍劈砍 甚至忘記還能施法唸咒


一個頭目好不容易掙脫了蛛網

舉起手中的刀就往眼前的亡骸砍去


刀卻在中途脫手

他的手腳在瞬間麻痺 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盜匪面對的不只是亡骸和蛛絲

還有蜃的法術


受困的亡骸終會掙脫

但脫困的頭目片刻後就變成神術的俘虜


蜃遠遠的操控著戰局

像是在千軍綜橫的沙場上運籌帷幄


蛛絲是他的守軍

亡骸是衝鋒的主力

神術 是他致勝的奇兵


亡骸在力量和數量上都遠少於黑手的精兵

他卻逐漸拉平了戰線 

彷彿古代的名將 從絕對的劣勢下逆轉戰局



蛛絲被扯斷的畫面

在盜匪的眼中被放慢了無數倍


他看著亡骸的刀掙脫了束縛

慢慢地朝他劈下


被神術癱瘓的他卻連閉上眼睛都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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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終於下了決心

將昔日的戰友斬成肉塊


在自己的命面前

兄弟之情和忠誠榮耀不過都是狗屁


但他們仍然沒能衝出房門


木頭地板現出蛛網的圖騰

蛛絲轉瞬就爬滿了地面 開始往牆壁蔓延

 

騎士的鐵靴被牢牢黏在的上

百戰的傭兵在死亡的陷阱中寸步難移


發現自己落入了蜘蛛的胃袋

還能動的傭兵爭相衝向門口

甚至不惜推開戰友只為搶先半步


第一個衝到房門口的的傭兵卻突然靜止不動

像是身體變成僵硬的雕像

那一身沉重的鐵鎧此刻就是最完美的路障



蜃鐵了心要把他們堵在房間

一個都不會讓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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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身敕令是蜃最擅長的神術之一


他只是一個簡單的法術 

沒有任何傷敵的能力

但在某些情況下 效果卻同樣致命


刀劍無眼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

一瞬間的停滯就等於死亡


定身到對法力的需求很低

就算是火侯不夠的蜃也能連環施放多次


若對手意志太強

蜃會持續增加法力 直到對方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喪心蜃影是更為強力的術式

蜃喜歡把她留在最後 將最後的絕望留給最強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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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劍化作瘋狂的風暴

妖術師被劈成碎塊 擾敵的幻象只將他死亡的時間短暫的推後幾秒


蜃只讓他放了一個法術

然後就讓它束手待斃


控心無法持續很長的時間

蜃通常會讓選中的傀儡在失效前死去


但他有時候還是不想讓目標死的太快

控心消耗不少法力 轉瞬就化為烏有實在很可惜


無論如何 妖術師只是一個火種

劍士的狂氣已經燃起 血腥只會讓他燃燒得更為劇烈 


碎石人拿著戰鎚走來 

這時候除了把瘋子打暈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蜃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矮人猛然回到山脈的礦洞

眼前唯一的出口卻被石頭封死


他感到燥熱

感到空氣越來越稀雹

他舉起石鎚想要砸破石壁 碎裂的卻是他自己的戰槌


碎石絕望倒地的時候

劍士正在劈砍旅店的床 像是那是一頭兇惡的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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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在最後一刻用石片鱗甲擋下了劍刃

高強的法師能將護身的術法煉化 受到攻擊時自動釋放

是死中求活的保命絕技


擋下了劍傷

卻擺脫不了劍光


神威的劍法虛實變化 神出鬼沒

他將隱身秘術融入劍術 彷彿陰間的索命鬼魅


龍王的石甲片片碎裂

但他緩不出手來施放任何法術 

他無法唸咒 連喘息都沒有時間


逼不得已

他轉身逃走


戰神和鐵杵應該早已將敵人收拾的乾乾淨淨

門外會比房間要安全太多


她衝出房門

先是看到兩具屍體

然後看到刀劍的寒光


神聖的龍語一個音都來不及發出

他的頭就被亡骸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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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亞塔文的傭兵隊長曾送過無數的人下地獄

卻沒想過地獄會是這樣的景象


他的戰友一個一個吐血倒地

在強烈的恐懼和痛苦中等死


他們征戰過無數的沙場 超越了無數的絕境

最後卻困死在一間廉價的旅店 


房門只有數步之遙 卻死都邁不出去


不敗的將領

此刻只是無能的廢物


驕傲的武士

在生死之間變成狂暴的兇徒


他們曾立誓要為了彼此犧牲性命 

卻為了保命將同袍冷血的殘殺


牧師忍著劇烈的咳嗽

嘗試運起驅毒的神咒


地面猛然亮起血紅的魔光

牧師和周圍的傭兵瞬間被炸成碎片 血肉甚至濺上了隊長的臉龐


蜃不認為牧師有能力完成術式

但他不允許自己給予對手任何機會



傭兵的隊長倒地

絕望地等死 他已不配作為瑞雅塔文的戰士活著


蜃基本沒有設計太誇張的幻象


他只是把這幾分鐘發生的畫面不斷的在傭兵眼前重複播放

特別是他用劍砍下同袍頭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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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

他所有犯下的罪業 正化成白骨的手 一寸寸將他拖入地獄


他背叛友軍的理由很簡單 

簡單到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敵軍出了五萬兩黃金

賣下錙重隊整整一百四十二條人命

然後是數萬大軍的潰敗 一個王國的覆滅


那些錢最後被他拿去買醉

他要一直喝到醉死 醉死了就不會作夢


今天

噩夢卻生生出現在眼前

死去的將士化成索命的屍兵 孤兒寡母變成纏身的冤魂


他們要一刀刀將他分屍

卻不允許他昏厥或死去


他聽到神術的禱詞 和法術的咒文

他的軍隊仍在負嵎頑抗 但黑手覺得那沒有任何意義


醉死 

或是被殺死


再也沒有分別


咒文的吟唱被連環的爆炸聲中斷

蜃終於放出破城的戰車掃蕩戰場

紅蓮的焰浪再次將黑手吞沒 這次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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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術師的翼魔念起了咒文

但失去了主人 使徒的魔力根本不足為懼


一個人類的顱骨迎面飛來

漆黑的眼眶射出血紅的魔光


翼魔被一團邪火炸成碎片

落在地上像是燒焦的紙屑


蜃直接傷人的法術很少

亡靈陷阱是他所能造成最直接的傷害


很多時候他用做殺陣佈局的一個機關

但有時候他會很單純的把它作為灌注魔力的爆彈


很可惜

陷阱的威力有它的極限


如果無法一擊將對方殺死

就會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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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半邊身子已經焦黑

卻還是咬牙完成了咒文


他在戰場上打滾多年

就算身上中箭也必須完成軍令定下的術式 連一秒都不能耽誤   


蜃的影子變化著詭異的形狀

一隻暗影凶獸從中躍出 尖牙直撲蜃的咽喉


近身就是法師的弱點

蛛絲 陷阱 亡骸連環施放 對一個法師是巨大的消耗

他算準蜃已無餘力施展護身的祕法


一隻凶獸 就是他的煞手


千里之外取敵首級 

這本就是最險卻又最有效的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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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士幾乎將旅館拆成廢墟

轉過身 朝蜃殺來


蜃冷靜地念起咒文 

準備施放下一個定身法術


悲泣者就在這時從陰影中現身

手中的短劍刺出 快的不可思議


他埋伏了很久

躲過了碎心的蜃影和瘋狂的魔劍


等的就是蜃施法的瞬間


出手前他甚至喝下神速的秘藥

在法師毫無防備的這一刻 務求一劍洞穿對手的咽喉


但這必殺的一劍卻偏偏刺空了


蜃輕巧的閃過了劍鋒

足尖輕點 袍影飄飄 僅一步就拉開了距離


蜃天生力弱 無法習練刀劍

但他繼承了精靈的輕靈迅敏 學習了幾套步法和身法


雖不能算是高手

卻能在危急之時保命


悲泣者一劍落空

變招再刺 劍尖不住顛響 彷彿蛇信



蜃的腳步不斷變換方位 

連避四招 法印終於及時結成


高速的劍影瞬間消失

短劍和他的主人靜止 像是畫片的剪影


悲泣者聽到背後魔劍破空的響聲

眼中終於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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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子竟然在最後的一瞬閃過影獸的偷襲 

身法飄忽 似乎還是某種高明的步法


影獸繼續追擊

男人遁走

雙雙遁入陰影之中



雖然沒能一擊致勝

至少爭取了撤退的時間


法師扶起黑手 點起殘兵

狼狽的朝地道深處退去 


他們的損失慘重 

活著的士兵已沒有幾人 完整的還要更少


黑手的表情像是個死人 睜開的雙眼茫然地看著虛空

而所有的牧師都已死於刀劍 或是被炸成碎片


失去將領和療傷的手段 

他們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復原



不管如何

先保住性命


法師拖著殘軀 一步一步走向逃亡的路線


當它感覺腳下有點異樣的時後

已經來不及後悔


黑手最後的士兵消失在血紅的閃光之中





蜃早就勘查過黑手的據點數次

推算出對方撤退必經的地點

設下陷阱 作為最後的伏兵


對手是龐大的軍團

他並不期望一次就將他們殲滅


第一次襲擊的目的是盡力造成最大的傷害

極大的削弱對手的實力 


獲得的成果卻遠比她想的要好得多

對方的主力傷殆盡

他只損失了幾只本來就死去的亡骸


蜃從陰影處現身

熟悉地道的他要擺脫一隻無腦的魔獸非常簡單

他甚至不願在這種低等的獸魔身上浪費任何一個法術


他矮下身 

搜索法師的法術書


對手是個高手

他的經驗必有直得借鑑之處


黑手就在此時從屍堆中撲上


戰法有所謂玉碎 

就算戰敗 就算戰死 他也要帶著敵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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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最忌被人近身

一但被人欺近身前三步就必死無疑


所以

每個法師都會留下防身的法術


有的施放幻影

有的施放靈甲

有的設下結界


某些高強的法師甚至能在瞬間踏入高階的次元

這個位面的一切都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哪怕是神魔都不能動她一根毫毛


但蜃的護身法術很簡單

她將自己化作一根火炬 周身的一切會在瞬間燒成灰燼


黑手躍入火柱 

像是撲火的飛蛾

當年的戰犯直至今日才終於惡貫滿盈



烈日煉火


這個招數讓他想到她的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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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泣者沒有死於魔劍

他流出的淚在瞬間被熱氣蒸發


蜃燃起的煉火將刺客和戰士同時吞沒


刺客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

蜃只是在等待能將他倆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


他從不浪費任何一個法術

每一次出手都要爭取最大的回報


悲泣者化為焦屍倒下

魔劍卻拒絕讓狂劍士死去


他周身燃著火焰 像是地獄的邪神

魔劍高舉 要將所有活物殘殺才能罷休


魔劍劈下

蜃撤步後退 留下彷彿蜃影的殘像


虛空中浮現無數光彈

將碳化的劍士擊成碎塊


碎石者從活埋的幻境醒來

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不能動彈


蜃的法術像是連環的噩夢

沒有任何逃生的希望


碎石看到一頭熊在眼前高高站起

在廉價的旅店中 拔地而起的巨獸彷彿又是一個絕望的蜃影


但他錯了

雖然憑空現形 但這頭熊的每一寸銅筋鐵骨都貨真價實


召喚的神術 

獸王召來


熊爪揮下

將矮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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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先將精靈定身

然後解除了控心的神咒


神威回復了神智 回復了知覺

卻無法移動哪怕是一根手指


蜃痛恨世上每一個精靈

要讓他們受盡折磨後才死去


在這過程中 

他要確保他們能感受到每一絲 每一寸的痛苦 


他將所有傷敵的法術施放過一輪

然後用法杖將不成人形的精靈活活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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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很喜歡蜃這個客戶

他總是提供最優良的貨品


騎士的重鎧綴有瑞亞塔文的徽記 

必是皇軍的精品


鏈槌是某個將軍成名的兵器 

只要把血跡洗淨就像是剛出爐的新品


巨劍雖然鋒利 卻流動的詛咒的邪光

無所謂 老闆知道有些人偏愛這種逸品 轉手就能賣出幾倍的高價


法師瘦弱

卻非常精明 從不浪費哪怕是一枚銅幣


他甚至召喚神力

讓瘦弱的自己能背來成堆的重甲


老闆從來不問這些貨品的來由

他太清楚這些人的手段


在這裡沒有贓物的概念

寶物只屬於更有實力的強者



蜃還有另一個優點

他很少講價 


或許因為它基本沒有什麼成本概念

畢竟每個人的命都只有一條


蜃只交易一個東西

法術


更多的法術


蜃像是苦修的學者

但老闆猜想他學法術是為了別的目的



今天 

老闆決定推薦他一個新到的物品


有興趣媽

他問蜃


那是一件法袍

樣式古樸 只有綴飾的花紋隱隱流動著詭譎的魔光 


蜃對衣裝毫無興

但老闆堅持他聽完說明


這件法袍曾是某個法師護身的法寶


穿著它能加速體內法力的流動

施法的速度能成倍地增加


蜃停步 回頭 

眼睛發著光


老闆知道他猜對了


這個客人喜歡讓殺人更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