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牙包下的場地
站滿穿著西服的服務生上菜 清潔 收盤
連監督的幹部都親自下場滿場穿梭
每個都很年輕
大概都還未滿 18 歲為了支援 200 桌的大場面
承包的飯店
大概用上了所有招募來的臨時工讀生
應徵飯店的服務生很好玩
有一套整齊的制服和褲子
穿上去就會忍不住想講一句歡迎光臨
試用期結束的時候
要考一項托盤子的技術
然後下班回家的時候
衣服上會滿滿的都是牛排蘑菇醬的那種濃郁香味
很香
但很遺憾
一個禮拜後
那種味道大概就沒辦法再引起任何食慾
更悲哀的是
那種味道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再引起任何食慾
每種打工
都會讓人染上一種味道
便利店的冰箱味
KTV 的煙臭味
加油站的油氣味或許在裡面
星巴克的咖啡香是最好的一種選擇
這是一種紀念
哪天走進店裡
聞到味道就會想起來一些事情
像是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吃微波便當這種事情
還是很不習慣讓工讀生服務
放假 放鬆的時候看著別人依然在努力工作
就覺得是不是不太應該
別人的尾牙他們在上班
那他們的尾牙又是甚麼時候
或許
就只是休息室草草扒過的一個便當而已
小時候就很仰慕那些在別人大吃大喝時
上菜清潔的工讀生他們專注工作的表情很酷
和那些醉到翻掉的紅臉有天壤之別
就算到了現在
有時候還是會有這種很幼稚的崇拜
評論美食的時候
網路喜歡順便評論服務態度好像上菜很快
隨時換網子
勤勞加湯會讓人摸摸他的頭
幫他在五顆星上面打個 3.5 顆星
嗯
服務還不錯
其實這有一點傲慢
工讀生很忙
而顧客好像只是敲著碗等著人來服務這位五星酒店評鑑專員
然後
這些挑剔的宣傳
最後並沒有大方給個小費的習慣
KTV 的夜班工讀生知道
小費算是一種常見的習慣和禮貌
雖然大部分的人
只會抱怨歌來的不夠快
然後錢是不是算的太多
但是還是有人願意把小費當作一種禮貌
他真的是一種禮貌
好樂迪 KTV 的小費要統一繳庫
月結後平均發放
你拿的小費
不是只是你一個人的是因為每個人都認真的服務
廁所有掃
吧檯有補
出歌正確才讓你有拿他的機會
這規則很公道
這個規定 也讓人開始尊重每一位共事或服務的工讀生
嗯
小費現在是一種能夠負擔的禮貌
就當是紀念有過的那些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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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牙晚會上
請了跑夜店的 DJ 團
有刷盤
有 KB
還有一套爵士鼓
DJ 放歌
MC Rap
然後辣妹熱舞
這就是最流行的夜店 Party 的音樂表演
說真的
這些真的不是甚麼好音樂
我愛台妹
三天三夜五百的你是我的花朵
我的熱情 燃燒了整個沙漠然後是信樂團的 One Night in 北京
夜店喜歡放這種萬年 High 歌
舞台上也唱這些萬年 High 歌
說真的
這些也真的不是甚麼好歌
他們不但只是 High 歌
而且還是一堆萬年老歌
如果這些就是最受歡迎的歌
最 High 的歌
那真的是很可惜
當熱舞辣妹跟著北京一夜情的前奏
熱烈擺動身體的時候那種感覺好像 LP 的歌
被拿去當鋼管舞的配樂一樣音樂好像整個都變質了
不過他們大概也不是真的喜歡這些歌只是 High 的時候
必須有些音樂助興
演唱會的興奮
和夜店的 High 有一點點差別
演唱會的時候
是為節奏和旋律瘋狂苦行走進舞台發光的聖殿
觀眾是一首歌的瘋狂信徒
興奮
是因為很喜歡一首歌
但是搖頭夜店不是
他們只是想 High
酒精 藥物 划拳 音樂或許也不是真的喜歡這些東西
只是想放縱的狂歡一下
公司的高層跳舞跳到瘋掉
外商的代表還合唱一首五音不全的西洋老歌
Oh, They gonna kill us ,John
奇怪
他們在研發人員年度檢討大會的時候
看起來還蠻正常的嘛
然後隔壁桌的小姐
邊喝邊跳 最後喝到整個人掛掉
狂歡後會空虛
大概就是因為想不起來
到底是為甚麼在狂歡或是到底狂歡了些什麼東西
夜店可能是想讓人體會聽演唱會的那種感覺
但是只模仿到皮毛而已
把手舉起來
和我們一起跳
真正的演唱會
大概從來不需要用命令句去炒熱甚麼氣氛
其實
用命令句炒熱的氣氛
又到底能熱到甚麼程度
信樂團第一張最難聽的就是北京一夜情
張雨生寫的 Bad Boys 都比三天三夜好一點
MC Hot Dog 給我去死
你是我的花朵是伍百很難聽的一首歌
真世界演唱會的伍百現在到底在哪裡
如果一個搖滾樂手最紅的歌
是一首電子花車舞曲他真的應該用吉他弦把自己吊死在麥克風架子上
演唱會和夜店 High 歌有一點點差別
演唱會可以選擇聽喜歡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