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一年
又在海洋音樂祭上看見成大的表演
他們沒有改變
依然像看過好幾次的表演一樣簡單
鄭晴文和任昭信
兩個人
兩張凳子
兩把木吉他有時候打一個手鼓
有時候搖一個手沙鈴
然後他們唱民謠
雖然沒有鼓
但是依然很有節奏
雖然只有一把吉他
但是和弦的鳴聲可以響遍整片沙灘
歌聲很輕 也很清
但是就跟著海風 吹進每個人耳朵裡
兩把吉他看起來會不會很單薄
一首民謠聽起來會不會太虛弱
但只是這樣
他們就能駕馭整座舞台
一直就只是這樣
他們就能駕馭整個舞台
Do You Want Play~
很輕 很淡 很乾淨
但是很震憾
忘記氣溫
忘記股價
忘記所有的東西只記住海風拂過 吉他刷弦的這個瞬間
在泛黃的舞台燈下
彈著古老民謠的吉他社看起來就像信奉某種古老宗教的修道士一樣
大部分的時候
他們都只是傳唱出現過的老歌
但是今天
鄭晴文和任昭信演奏自己創作的歌曲
在玩過所有音樂以後
會找到自己最喜歡的一種
用最喜歡的方式
寫最喜歡的那種歌
然後說自己的故事
民謠不一定是最好聽的一種音樂
但這是他們喜歡的歌
他們寫自己的民謠
然後取了那個可以寫在在戶口名簿上的團名
好像稍為花俏一點的團名
只能拿去當作線上遊戲的帳號好像插了一堆電線的樂團
根本就不懂甚麼是音樂的真諦
好像多了一點偽飾 矯飾 妝飾 或裝飾
歌的味道就怕會開始變質
鄭晴文和任昭信這樣的演出方式很像張懸
不過在他們學會的經典歌手中
張懸大概還排在很後面寶貝在經典和兒歌的橫軸上
應該還是比較接近兒歌
鄭晴文和任昭信的變化和深度
要迷人很多
也有力很多
學會了所有技巧
聽過了每張經典
然後
他們學老調子 填英文詞寫出讓挑剔的自己
都能滿意的作品
女主唱曾經是民歌比賽的三冠王
在他們上海洋前
已經經過無數比賽的洗禮和肯定
用陳老師或是張女神來裝熟
大概也只能在他們面前
暴露一個人的無知而已
鄭晴文和任昭信的台風很迷人很認真 很誠懇
沒有囂張 沒有耍寶 沒有冷笑話
也沒有鬼吼鬼叫
那種淡定
大概是吉他社的優良傳統
每首歌之前
他們會說這首歌的創作理由
很多樂團都忘記說這件事
寫歌總是有一個理由
歌寫甚麼
和為甚麼寫歌
那是不能忘記的東西了
器材出問題的時候
他們就介紹團員
講些口白
吉他社在台上表演總是發生很多問題
而他們對這種情況已經處變不驚
-- 我們只有兩個人
總之 就是非常單薄
總之
-- 終於
來到海洋了
-- 夏天嘛 好像總是要來海邊
夏天嘛
雖然會講像是笑話的東西
但是他好像也不怎麼期待你捧場笑一下雖然唱著歌
但是他也沒有叫你跟著打拍子
好像掌聲如果要哀求 強求 三催 和四請
他的聲音也怕就會開始變質
他們就搬來兩張凳子
用翹起來的腳當吉他的架子低頭按一下和弦的把位
伸手調整一下麥克風的位置
然後安安靜靜的坐著
然後不急不徐的說
-- 這是最後一首歌了
他們的台風是一種態度
教你怎麼面對觀眾
怎麼面對比賽怎麼面對危機
怎麼面對尷尬
怎麼面對人群的目光
然後怎麼面對這個世界
那麼大的舞台上
他唱著自己的歌然後他唱給那些一樣喜歡聽的人
就像他的話說給那些會忍不住笑出來的人
自信不靠外表來武裝
驕傲也不會掛在嘴巴上誇耀
只要歌還在唱
柔韌的弦就是刷不斷的
鄭晴文是一個很嬌小的吉他手
但是他們在台上看起來像是無敵的
只要給他一把吉他他可以贏過電子混音器
可以打敗電吉他的暴力音箱可以把電音 嘻哈 和金屬通通燒一燒
然後灑在海上面
好像一把吉他
他們就可以輕鬆寫意的對抗全世界
雖然吉他沒有插電
但那就是搖滾的精神
-- 這首歌叫做 我說的都是屁
-- 我常常覺得別人說話都像放屁
然後我發現自己說的也是屁
-- 這首歌是
我不會前滾翻 所以我討厭上體育課
-- 我小時候很胖
人家就騙我 因為我很胖
前滾翻的時候 脖子會沒辦法支撐我的體重所以我討厭上體育課
-- 這首歌是當天使飛過
詞是鄭小姐填的
鄭小姐就是我妹
-- 在法文裡
當你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
場面很尷尬的時候
他們就說有天使飛過
有烏鴉飛過
-- 這首歌叫大黃瓜之歌
大黃瓜代表著圓潤
和他相對的就是鳳梨 都是刺這首歌是說
我們都很希望和大黃瓜一樣圓潤
他逛菜市場的時候
到底都在想甚麼東西
報過金旋 上過海洋
好像還上過春吶鄭晴文和任昭信陸續還有很多表演
或許他們決定選擇了這條路民謠吉他現在很紅
在台灣比搖滾吃香很多
祝福他們
雖然只讀了短短的兩年
成大慷慨的送給我很多精彩的表演
記得吉他社的每次表演
然後會記住今天
-- 我們有 MySpace
網址是喔
http://myspace.com/sdirkyn@#%x...
念了一長串沒有人記的住的英文
念的台下都笑了
-- 我上 Google 打 鄭晴文
就找的到對不對
-- 恩
應該是不行因為他是英文的
連續九屆的主持人
活生生挨了一記悶棍
-- 不管怎麼樣
有心就找的到
成大 BBS 還有一個帳號
哪天冒昧去問一下 myspace 的網址
手鼓好像是成大的特產
連在熱音社
都找的到人會打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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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過有一天
會喜歡美式老搖滾
滾石應該是被淘汰的東西了
史密斯飛船就是那首電影主題曲最好聽
但是今天
發現老人音樂很好聽
啾吉惦惦是當天最棒的樂團
拯救了整個快要爛到爆炸的海洋音樂祭
鄭晴文和任昭信學習民謠
而啾吉惦惦模倣老人搖滾
不斷 COPY 的經典
聽久了就像讓人厭煩的老生常談
Sweet Children O'mine
再唱 福馬琳的味道都要溢出來了
但當老氣的曲風被寫成一種新的創作
他好像就有新的生命力
他沒有變的年輕
他也沒有學會新把戲但是他找到他的傳承者
美國老人搖滾是很老很老的搖滾了
他的歌有旋律
但是很難用五線譜精確的記錄下來
他本來不是用五線譜寫的歌只是照著幾個標準的吉他 SET
唱出來的調子
歌好聽
一半來自旋律
一半會來自歌聲的魅力
啾吉惦惦的主唱嘶啞的嗓音很滄桑
是唱搖滾的最喜歡的一種歌聲
不過這麼有磁性的浪漫嗓音
形成的原因很不浪漫
這不是用練的如果不是天赋
那就是酒 菸 夜生活 和鬼吼鬼叫造成的傷害
這是不能申請賠償的職業傷害
只好把它當作一種為藝術作的犧牲
美國老人搖滾如果不用這種聲音來唱
他就不好聽了他就不夠老了
啾吉惦惦其實還真的不年輕
他們還記得鱉四與大頭蛋
呼呼 呵呵
或許他們也在等黑澀會停播的那天
主唱不只聲音好聽還身兼作詞作曲 吉他
是樂團的靈魂
他寫的 Running
說的是搖滾最喜歡的故事
他要你堅持著甚麼
然後一直向前走
There's nothing left to lose
獨立音樂有時候是很殘忍的娛樂
滄桑的嗓音 是喉嚨無法復原的傷害
你卻還說他很好聽
說他很有味道
那種三餐不繼的生活讓別人去面對你卻只能為他歡呼一次
尖叫一次
那種沒有明天 也不怕失去的歌讓別人去唱你就只能稍微感染他們一部分的熱情
和勇氣
-- 我們朋友不多 Fans 不多
樂團的朋友也不多
-- 我們只是很認真的作音樂
樂團精神
大概就只是對音樂認真
認真寫主歌
認真寫副歌認真的用旋律做實驗
認真的在編曲上做一次突破
然後把想說的故事
認真的寫進歌詞裡
認真大概是唯一能讓人感動的方法
他們獨立發行的專輯
用曲目串成一個故事 當作專輯的主題這是一些搖滾專輯的優良傳統
雖然有點像是硬湊但是專輯就有了可以想像的情節
每首歌像是一部未上映電影的插曲
這是一些老人搖滾的老習慣
在揪吉惦惦之前
海灘因為鄭晴文和任昭信的民謠吉他
坐倒一片下午溫暖的陽光
或許還讓人睡倒一片
但啾吉惦惦演唱完一首歌之後
他們紛紛起立
-- 上萬人的掌聲
好爽喔
謝謝
-- 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過嗎
-- 呵呵
平常喔 平常有 50 人就很高興了
這段話很感人
說的是所有樂團的辛酸
他們被形容是躲在地下
因為他們總是在晚上演出
很少有機會看見陽光
他們被叫作非主流
因為他們沒有宣傳 沒有版面
也沒有 PK 比賽歌雖然好聽
卻終究只有那麼少的人有機會欣賞
有時候對主流音樂的冷潮熱諷
只是在為好樂團抱屈
他們的才華總是沒有主持人吹捧
然後他們從不在螢光幕前哭
-- 我們現在想要認識叫 ViVi 的女生
-- 只要你今天叫 ViVi
就請你舉手好不好
一堆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爭先恐後的舉手
-- 男生是不行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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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傳唱古老民歌
有人發揚老人搖滾還好
還是有樂團願意玩玩新東西
閃閃閃閃玩一種融入電音節奏的龐克風
女主唱用娃娃音唱歌
吉他反覆刷著一樣的伴奏旋律
配上透明的音色 輕快的節奏
閃閃閃閃可以製造一種想跳舞的律動感
他們說自己是澀谷系電音
一種音樂分到很細很細才出現的專有名詞
一種日本音樂才有的速度感
他們說自己的音樂有一種清涼的漂浮感不過
這只是蹦蹦跳跳另一種比較優雅的說法
同樣的旋律
配上不同的和弦
他就變成一段段不一樣的感覺
體會和絃不同的感覺
實驗他們之間的化學作用在身上會產生甚麼反應
編電氣風好玩的地方就在這裡
閃閃閃閃的音樂在 CD 裡聽很有感覺
但是當天現場演出很糟
這種曲風本來是屬於錄音室裡的作品
他是在耳機裡經過精密調整的成品要經過太多的混音和技術操作
才能製造出他想要的電氣味
像海洋這種開放的場地
如果不能把 Setting 作到完美
他就很難呈現 CD 裡的感覺
那種電氣最有特色的漂浮感
閃閃閃閃當天樂器的強度比例不對
主唱又扯著喉嚨唱歌
為了音量放棄一貫的甜美輕柔
最後
閃閃閃閃的音樂只剩下刺耳一種印象
電子節奏不斷反覆的伴奏聽久了很單調
所以歌的旋律很重要
閃光少女好聽
好聽在他的電氣風
也好聽在他的副歌
閃閃閃閃的歌
寫的其實不是很出色
四月物語是主打歌主歌寫的很好聽
但是在低音階演出的副歌
會讓期待落空
他們寫的最好的歌
是一瞬之光
男主唱的聲音很青春
芭樂的副歌也寫的很芭樂
這首歌在編曲的時候
作了一次嘗試
閃閃閃閃把副歌移到最後面再重復唱他個好幾次
把之前沒有唱到的部分一次補足
不過到了現場演出漫長的主歌
加上電音單調的機械式跳針
只會等不到副歌的新聽眾
越來越不耐煩
或許可以調整一下
編一個副歌早一點出來的 Live 版讓沒聽過這首的觀眾聽能聽出感覺
然後在後面幾次學會怎麼唱
閃閃閃閃很可惜
這是他們很重要的一次表演但是很可能也是他們很不成功的一次表演
-- 把握你的青春啊
-- 明年的海洋音樂祭
你就又老了一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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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過的最快的一小時
是高中第二次模擬考的數學科作答時間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小時
是沙羅曼蛇和白目樂團的接力二連發
鬼哭神號
魔音穿腦這是地獄阿
爛歌的連續重擊 讓人生不如死
沙羅曼蛇是四個視覺系打扮的電音樂團
整個演出就像嗑藥嗑到精神異常
沒有一首歌聽的出來到底在幹甚麼
醫生
這裡有人腦袋壞掉了啦
警察
不要檢查背包了啦
藥頭就在台上啦
整整 30 分鐘 Non-Stop 的電音
只有咚咚咚的 Beat
聽不到任何屬於電音音色和旋律迷人的變化
殺了我吧
還是先回去小學把 C 大調學好再來玩樂團吧
Setting 作到主唱聲音都聽不見
再多練幾年吧
一直以為自己音樂接受度很高
不過最近不斷受到打擊
旋律民謠
這甚麼東西啊 這真的是很難接受啊
是個人問題嗎已經老了嗎
不能再接受新的東西了嗎對音樂已經沒有熱情了嗎
然後今天是沙羅曼蛇
整個在挑戰忍受的極限
這應該不是我的問題
他們應該真的是爛到爆炸沒錯
上班時
聽到同事聊夜店
-- 這家店分成嘻哈 和電音DJ 比較會放歌
音樂比較好
這兩種也能比嗎
這兩種也能算音樂嗎
音樂兩個字現在是這樣寫嗎
如果有天被情報局綁在椅子上
二十四小時狂放電音吧 嘻哈趴
嚴刑逼供
那就甚麼都招出去吧
為這兩種東西咬舌自盡太不值得
沙羅曼蛇演出時
舞台後的螢幕亮起 Rock Festival 的字幕
很諷刺
一瞬見會開始思索搖滾是什麼
自己在這裡到底是為了甚麼
白目一樣是很糟的樂團
雖然有沙羅曼蛇幫他當墊背
但老實說他也只好上 1 咪咪咪
白目叫做龐克
但是歌沒有旋律
只有女主唱粗口亂念的歌詞
這是最新的音樂嗎
龐克不是進化過了嗎
是我太古板了嗎
是我太芭樂了嗎
對音樂已經一點感受力都沒有了嗎
難到我淪落到必須每周定時收看星光幫了嗎
-- 這是我寫的最美的一首歌
真的會寫歌嗎
真的知道歌怎麼寫嗎最美的一首歌果然是一種相對說法
就像在相撲團裡面說自己是最苗條的一個人
但事實上
這樣並沒有比較瘦
白目是海洋最佳樂團
報紙上的照片
主唱拿著海洋旗在嘶吼
很諷刺
一瞬間會開始懷疑搖滾有什麼意義
人活著到底有甚麼意義
白目的歌好聽嗎
還是白目代表一種地下獨立樂團精神
難道離經叛道
就是樂團嗎
難道亂吼亂叫
就是非主流嗎
雙踏踩的再猛
掃弦飆的再快
不就只是特技表演嗎
難道歌亂寫 詞亂噴
就是音樂了嗎
難道造型嘩眾取寵 髒話驚世駭俗
就能擁有掌聲嗎
海洋音樂祭有樂團最好的一面
也有他最差勁的一面
每次
都可以看到有人聽到一半走人不是肚子餓
也不是上廁所他們臉色蒼白 面如死灰
赫然是聽不下去被活活嚇跑的
看了都覺得難過
音樂讓人極度排斥
還算是一種娛樂嗎
下一個團的觀眾現在被逼走了
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這樣的音樂
有比較厲害嗎
樂團玩到這樣
真的還值得驕傲嗎
或許是水準不夠
不能欣賞白目的兇猛 沙羅曼蛇的前衛
但想幫鄭晴文和任昭信收收驚
幫揪吉惦惦抱不平
KoOk
現在在冷笑吧
-- 歌是用唱的
不是用唸的
每個玩樂團的人都會汗顏吧
地下樂團是主流音樂的另一種選擇
但是就算是非主流
現在大概也有一種最受歡迎的主流演出方式
在嘲笑金曲獎分豬肉的時候
海洋音樂祭為了多元
喪失了篩選的能力
然後也順便就喪失了判斷能力
不喜歡青花瓷
白目樂團整個難聽
結果
主流和和非主流都背叛我了
其實世界還是很美好吧
只有我一個人變成了憤世嫉俗的偏激份子大概對音樂的偏好
最後也就難以避免的變成一種偏見
不管怎麼樣
還是在海洋找的到喜歡的音樂
最佳作詞不是畢竟嗎
最佳樂團頒給揪吉惦惦吧
和主流不一樣
只是不可思議的巧合吧
喜歡的球隊沒封王
喜歡的樂團沒得獎
我猜美女總是猜錯人只是命中帶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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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開車去海洋音樂祭
可以停民房的停車位
海洋音樂祭的人多的像蝗蟲一樣
當地居民一定門窗緊閉 在家躲災吧被鬼吼鬼叫的噪音吵的不睡覺
乾脆就收收停車費 哪天好去吃吃大餐吧
百物齊漲 只有分紅要開始費用化
停車費今年也漲價了150 變 250
-- 阿姨 明年是不是就變 350 啦
-- 妳們那麼多人 很划算啦
是啊
九萬兆說
擴大內需嘛
不要提那些像強盜一樣的黑心攤販了
大熱狗一支要賣 70 真的是太誇張了
很久以前 貢寮鄉長說
-- 我希望颱風不要來
天氣能趕快好一點-- 鄉民一年就等這一天
希望老天能幫幫忙
記得這為愛民的鄉長
最後還去廟裡祈福
今年海洋音樂祭天氣很好沒有颱風延期
每天例行的午後雷陣雨
當天也只意思意思下了幾滴
開臺聖王有保庇
只是音樂之神 大概是遺棄了海洋的舞台
海洋音樂祭旁邊有一間 7-11
這三天大概可以抵他們全年的業績
裡面的思樂冰機台有整整五座一字排開很壯觀
每台還有專人服務今天還特價 20 元
說真的
統一 7-11 靠海洋音樂祭賺這麼多
沒有贊助實在是不講什麼道義
人塞爆的便利店
會想到以前打工的時候
-- 店長
明天我們學校要辦考試
人會非常多喔
-- 阿 謝謝
你救了我一命
便利店的貨如果訂不夠
整間店都是空架店長就要被罰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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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凡斯
黑凡斯開演前
女主唱親自出馬發了自己花錢做的扇子非常想紅
整個演出都燃燒他們想紅的強烈慾望
他們用鍵盤取代吉他
用爵士結合搖滾聽起來很有音樂性
看起來超有創作的企圖心
但其實他們只像是有點爵士味的 FIR
歌寫的超流行
女主唱還帶點像是 Jolin 的 ABC 咬字整個 POP
流行沒甚麼不好
黑凡斯是少數願意好好寫旋律
而不是大吼大叫的樂團
像 Jolin 唱歌也沒甚麼不好他是少數願意好好講話
而不是大吼大叫的主唱
黑凡斯的歌
有一點爵士那種旋律不是很清楚的缺點
像一個人囉哩八唆講一大串
結果你忘記他講的重點
Jazz 和 Rock 大概是兩個很難結合的東西
一個吉他狂飆催急速
一個鋼琴瀟灑即興輕鬆寫意注定是兩種不能取得平衡的極端
黑凡斯的主唱有張明星臉
很像演連續劇的韓瑜
相似度 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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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的舞台很壯觀
舞台座西朝東
用陽光當燈光
然後用藍天白雲當背景
左邊是海天一線的藍
望過去 看不到邊
右邊是環繞台北盆地的群山雲在山坡投下大片的影子
浮掠的光影變換青翠的山色
然後舞台把日出的壯麗留給樂手
把落日的彩霞的留給觀眾
雲在舞臺背後緩緩流動
像在時光的捲簾上漂移的雲紋日光在上面走盡日晷的痕跡
於是舞台的燈亮起
起風的時候
就是海洋音樂祭最舒服的時候
今年沒有 7-11 贊助
角頭也辦的不積極
音樂祭的規模開始縮水
人多也只是來玩水了
官網做這麼陽春
宣傳都沒有在用心了
沒有環保加油棒可以玩
海洋都不海洋了
煙火沒有準時放
音樂祭都沒有高潮了
白目樂團得海洋大賞
喜歡音樂的人大概都心冷了
但還是喜歡這個舞台
喜歡吉他試音的聲音然後一年想來看一次海
看一次
那片海在記憶裡就又藍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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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不是帥就好了
音樂是要感動人的
-- 我告訴你
歌不是用念的
歌是用唱的-- 我現在就唱給你們聽
這是 KooK 的口白
他在嗆超時演出的 Hip Hop 大囍門
嗆歸嗆
他們自己的歌其實也沒有很好聽就是了
不過至少
Alone 和安全港是好歌
搖滾和嘻哈互看不爽很久
為什麼我苦練吉他好幾年
你只要 Yo Yo Yo 就是一首歌
為什麼我總是在唱明天在哪裡
你卻只問下一攤 Party 在哪裡
為什麼我只能在小酒館的小舞台
唱給幾隻小貓聽你卻能在豪華夜店看滿坑的辣妹熱舞
某方面來說
水火不容 惡言相向
可能只是因為搖滾單方面對嘻哈的眼紅
不管怎麼樣
歌是用唱的
不是用唸的High 和感動還是有差距的
I Love Rock'n Roll ~
但是現在最紅的是 Hip Hop ~
其實嘻哈已經遜了
現在是星光幫的芭樂復興運動時期
然後
大囍門這首歌很難聽
Party Animal
當動物很驕傲嗎
Party 和夜店其實就只充斥著交配的慾望而已
KoOk 當天很激動
-- 我們都是 30 幾歲的人了
從來沒想過 竟然還可以有機會站在這裡
KoOk 成團 8 年
是當天最老的樂團了
-- 謝謝你們
然後他們說
-- 跳啊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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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音樂祭現在有一個傳統
作沙發
他們會挖一個坑很深
很大然後整個人躺在裡面
開演前
每個人都在進行這種挖掘工事
飛砂走石 塵土漫天
好不熱鬧
退場時
整個海灘好像都變成諾曼第登陸的現場
探照燈下
上萬個塞滿人的沙發是很壯觀的景色退場要注意腳下
不要打擾到這些活死人在墓穴裡的長眠
海洋音樂祭來的人雖然變多
但是喜歡音樂的人不一定有變多聽歌的人雖然變多
但是願意站著聽歌的人卻越來越少
難道騎車橫渡北海岸的青春
已經遠去了嗎難道萬人唱著 跳著 搖擺著的畫面
只是傳說了嗎
不知道
現在的海洋音樂祭
是誘騙同學在暑假穿上比基尼最棒的理由
記得很久以前有人願意靜靜站在舞台的光前
一次一次的給滲透掌聲和歡呼
然後記得煙火點亮的夜空下
他們合唱陳建年的海洋在一切都未知都不安都有點猶豫的時候
給了全部的勇氣